说完又闭上眼,歪头睡过去了。
他的回答几乎让于知乐窒息。
滚烫泪水,悄无声息地往外涌,她呼吸困难。
她突然意识到,怀里的男人并非一个暂时的虚无好梦,他那么真实,还在呼吸,沉甸而温暖,能压得她心脏隐隐作痛。
她想到了景胜那天对自己妈妈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口中的婚姻根本不是她执意认为的笑话童话,他设定的未来里早就囊括了她,可她却从未认真考虑过和他的以后,并为之努力。
思及此,于知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不想再瞻前顾后深思熟虑,她已经不容置喙地告诉自己,
她要去跳塞纳河。
☆、第五十杯
翌日,把景胜送公司后,于知乐和张思甜请了一天假。
她要回家取一些东西。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于中海居然还没外出,待在家里。
他就待在院子的露天小水池旁,静静移栽着一盆露水松。
他脾气火爆,据说和早已去世的爷爷如出一辙。
但在捣腾盆栽上面,倒是遗传了奶奶的一些喜好。
除夕夜的争吵,让父女间的关系从好歹能待在同一个冰箱,升级到了远隔冰川大洋。
于知乐斜睇于中海一眼,并没有打招呼,径直上了楼,回到自己卧房。
她从床头蚊帐吊着的小香包里取出一根已经稍微生锈的小钥匙,走回书桌前,传进中间撤退的匙孔,刚要拧一圈,却发现根本无法旋动。
另一只手疑惑地拉了下,那只小抽屉轻而易举打开。
于知乐抽出里面白色的档案袋,刚要扯掉上面的白线,她发现一丝异常——
封口的绕线方式,和她平常完全相反,她习惯逆时针往上捆。
血涌上大脑,于知乐感觉头发丝都要烧着。
她直接把那只抽屉哐当几下全部抽出,端着疾步往楼下走。
于中海已经回了大堂,拎了瓶热水壶往桌边走,要给自己杯子里添茶水。
于知乐停在桌边。
砰!
一声巨响,她直接把抽屉恶狠狠丢到桌面,力气极大,以至于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在颠。
于中海面前的杯子也晃出水滴,他本人不禁抖了抖。
“干什么!”
于中海怒斥。
于知乐舔了舔后槽牙,努力稳固住那些急促的呼吸,她下巴微昂,示意桌上的抽屉:“你又撬我抽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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