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苏湛年刚满二十岁,是个清俊、温和的少年,他脾气好也懂的讨好人,更晓得在我爸面前挣表现留下好印象。
八年前的苏湛年眼里、心里只有我,而我亦是,八年后的苏湛年打心底厌恶我、远离我,而我也讨厌他、恨他。
明明一对相爱的情侣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错走到现在这步两两相恨的地步。
吹着夜晚的冷风,我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自己说:“宋晚,你必须要争气点,不能因为他今天在酒吧和医院护着你,你就又对他心软,你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想办法和他离婚,要和他断绝所有的关系!”
我要让苏湛年知道——
现在是姑奶奶嫌弃他不要他了!
走在夜风中意识特别的清醒,我想起刚刚的事给经纪人打电话,吩咐说:“刘瑟,你让公司派人去取医院里的监控摄像。”
刘瑟不解的问:“取那个做什么?”
“他们打我是铁证,与其让陈家敲诈我,还不如我主动出击打他们一个下马威。”
我勾了勾唇,提醒他道:“我是一个公众人物,我的社会影响力不会比任何人低,而陈家是集团企业,你觉得最后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这就是戏子家事天下知。
“引起社会浪潮,陈家的股票会狂跌!”
刘瑟嗓音忽而娇柔道:“还是我家大宝贝厉害,难怪他们刚刚打你时你竟然闷声不吭。”
刘瑟说错了,我那时是愧疚!
但后面他们一家人围殴我又敲诈八百万的时候,我那一点愧疚心全喂了狗。
我挂了刘瑟的电话给苏湛年发了一条短信,“我并不希望你帮我给那八百万。”
苏湛年没有回我的短信,我无所谓的收起手机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公寓。
刘瑟把那个视频放在网上引起很大的反响,陈家的股票狂跌,陈饶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找到我,我心情愉悦的端着咖啡浅酌一口,听见她用请求的语气、炫耀的姿态说:“宋晚,看在湛年的面子上放过陈家。”
我好笑的放下咖啡杯,特别不解的问:“放过陈家就说放过陈家,干嘛要看苏湛年的面子?”
我顿了顿,笑的特不屑道:“陈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想有求于我又不想放低姿态,所以就拿苏湛年压我!”
“你要这样理解也行,不过陈家现在股票狂跌,死活就你一句话的事,宋晚,陈家破产我会一无所有,到时我就只能纠缠苏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