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裴宣机问道。
“我看那,这世家的好日子可要到头喽……”
裴矩缓缓的说道。
“父亲大人,儿却不敢苟同,我世家千年传承,历来如此,中间也不是没有想消灭我们世家的皇帝,到最后不还是皇帝轮流做,我们世家继续传承了下去吗?”
裴宣机有些不以为然的道。
“不可不防啊!
今上可不是昏庸之辈,这位可真的是腥风血雨中杀出来的马上皇帝啊!
上位这半年多,时间虽短,我也看出,这位以后必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主,从他能不计前嫌重用魏征就能看出来。”
“玄真(裴寂)那一支,别看他现在官至司空,但其实不过是有名无实的位置,今上只是碍于太上皇的皮面,暂时先用着我们这些老臣,不出几年,朝堂之上必定要大换血!
待今上腾出手来,估计就是要对我们下手了!
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不能不防啊!”
听到这,裴宣机也是皱了皱眉道:“那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我最近身体越来越不行,我有感觉,今年我是过不去了。
家里的事很快都要交到你的手中,我观现在这几辈的子孙中,并无麟儿,可见我这一支在一段时间内,要消沉了。”
“父亲大人是否言重了?我河东裴氏人才济济,在父亲眼中竟无可用之人?”
裴宣机有些愤愤不平。
“出仕为官没问题,但是想做到把持朝政,我目前看不出有此潜力的。
为父今至耄耋之年,一生侍奉多位君主,这对招子还是很有自信的。
所以,未来几十年,我裴家要低调行事,记住,切不可随意站队!
将家族带向万劫不复之地!”
“孩儿谨记父亲大人教诲!”
裴宣机赶紧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