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观摩营的名义洗牌江陵守军各级将官,以招抚贼寇的传言转移众人视线,然后突然暴起兵变,仅用数个时辰便掌控全局。
“这,真的是一个如此年龄的少年能做到的吗。”
“公子,真乃神人也,我等认栽。”
双方非常安静,都保持着一种匪夷所思的默契。
刘禅写了一封书信,没有用信封,简单折叠后便让人给糜芳送去。
“糜使君,我家公子托我给您带句话。”
信使恭敬地将信件递给精神萎靡的糜芳,“公子说,前些日子养伤,劳舅父挂念。
而今外甥已经痊愈,以后会多有叨扰,还请舅父不要厌烦。”
闻言,糜芳立刻坐起身子,因为动作太快,大脑缺氧差点晕厥。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赶紧打开信件,只见上面只写着一句话:“舅父,我想念糜娘了,可有衣冠冢,我好前去祭拜。”
读完,糜芳的视线已然模糊,他用手撑着车厢边嚎啕大哭起来,哭的十分放肆。
良久,糜芳才吐出一个字:“走。”
侍从不解,这人山人海的,他们如何走得脱,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府君是要走去哪?”
“回家。”
说完以后,糜芳便钻进车厢里呼呼大睡起来,鼾声如雷,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
四百余糜家人都跟在他的车驾之后缓缓挪步。
走到包围圈的时候,亲军守备纷纷让开一条通路。
一石激起千层浪,被包围的各家族话事人凑到一起。
话没说多少,一直在眉来眼去精神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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