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找到了陈少喆,只见推开门的刹那,他已经像摊烂泥倒在了地上,手里还紧紧握着手机。
整个身体蜷缩起来,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我打电话叫了代驾,把他送回他的公寓,然后自己打车回了顾城家。
回去的时候天色还不算晚,在夜色ktv门口还碰到了秦阳,他正好也和酒友出来,一起在店门口告别,几个年纪稍大的边和他道别,边搂着身边的美女坐进车里。
秦阳仍是冷淡的表情,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热情,对他来说这些人只是合作伙伴,合作结束后一拍两散。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他面前,司机小张来接他了,他拉开车门,正好与看向这边的云常在来了个对视,他像看陌生人一样,把云常在当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冷漠地坐进了车里,车子很快就走远了。
我站在路边,心里一片悲凉,不住安慰自己:云常在,你一定要顶住,这正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
直到代驾师傅在车里催促我上车,我才记得收回目光。
又过了几天,我的手臂完全好了,开始每天同顾城一起上下班,我早就没有当初的尴尬,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就天天撒狗粮给他们吃。
这也使得小美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凌厉,让我背后的汗毛越竖越高。
陈少喆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我,我通常赐予他一个白眼。
说来也怪,上次一起唱过歌,喝过酒后,我们俩之间的革命友谊越来越深厚,直接上升到闺蜜,我还从来没有过男闺蜜呢。
于是,我们每天的对话就变成了这样:
“闺蜜,你上次哭得稀里哗啦的真难看。”
“大兄弟,我还没说你唱歌唱得鬼哭狼嚎呢。”
“闺蜜,你给我记着,那天到底是谁像拖死狗一样把你拖回家的。”
“大兄弟,注意你的用词,明明是我安慰了你那像果蝇那么大的小心心。”
……
如果在怼人方面也有比赛的话,陈少喆得第二,没人敢拿第一。
办公室的其他同事都以用“这两个傻逼又开始了”
的表情照例在我们身上扫一眼。
我凑到陈少喆身边去,歪着头问:“陈少喆,你上次到底怎么了?我不相信放个鸽子能让你哭的稀里哗啦。”
他看着电脑上的报表,抬眼扫了我一眼,幽幽地说:“那个人对我很重要。”
“你交女朋友了?”
我好奇地问。
他不置可否地轻嗯了一声,我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立刻激动地追问:“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哒?”
他下意识地抬手推了推眼镜,一摸鼻梁上并没有塑料框架,才想起来自被放鸽子那天起他就把眼镜摘了,同我一样戴起了美瞳。
戴上美瞳的陈少喆在他外表好看的基础上又上升了一个高度,变得十分帅气,撕去了死宅男的标签。
那天他就这样进公司的时候,很多同事都没认出他,有几个女同事还跑过来献殷勤,说哪来这么好看的小哥哥,怎么以前没发现,求交往。
我在一旁腹诽:一群抖音脑残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