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依旧笑着说道:“察罕,你要明白陛下不仅仅是陛下,他同样也是你的小皇叔,对你还有李岩泽,陛下都有很大的期待,陛下希望你们能够在将来成为独挡一面的大将;
虽然我不知道陛下为何训斥你,但是总归有陛下的道理,陛下既然训斥你就说明你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是皇族子弟,要时刻懂得维护陛下,对于陛下的军令要严格执行,哪怕有疑问也要等到时候再问明白吗?”
李察罕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谢谢你李毅哥。”
李毅拍了拍李察罕的肩膀说道:“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
我去巡视一下。”
在李毅走了之后,李察罕默默的来到了李谅祚所在的山坡,看着独自一人坐在山坡上的李谅祚,李察罕一时之间又不敢开口,就在此时李谅祚对李察罕说道:“有话说,有屁放。”
“末将知错了,请陛下治罪。”
李察罕跪在李谅祚的身后说道。
“既然有错就自己去领军法,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谅祚说道。
李察罕还是忍不住向李谅祚问道:“末将还是不明白,为何陛下要停止进攻,这不是给他们喘息之际吗?”
李谅祚这次没有训斥李察罕,而是向李察罕问道:“这次击溃兰州军,你们重甲骑兵师损失了多少人?”
“禀陛下,一共是三百余人。”
李察罕立刻回答道。
李谅祚指着自己对面的山头说道:“那你说,要攻下花麻及木征固守的山坡,我们又要损失多少弟兄?为将者不能只图着杀伤多少敌人,也要看看自己损失了多少?为将和从商是一个道理,什么时候也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孙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之法,为不得已;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
“明白这段话的意思吗?”
李谅祚背完一段孙子兵法,向李察罕问道。
“末将愚钝,还请陛下示知。”
李察罕一脸懵逼的问道。
李谅祚没有好气的再次训斥李察罕道:“不明白自己想去。”
李察罕起来之后,向李谅祚行礼道:“是,末将告退。”
在李察罕离开之后,李谅祚不停的摇头,在全军用晚餐之后,原本负责扰乱花麻及木征实现的昔里钎部也回来,李谅祚并没有立刻下令进攻,而是不停的用破甲弓对山坡上的兰州军不停的射箭,每一轮箭羽都会有很多吐蕃士卒倒下。
虽然兰州军也用弓箭反击,可是他们无奈的发现自己的箭根本就射不到夏军的位置,而夏军得意于优良的破甲弓可以轻易的射到山坡上的兰州军,兰州军就这样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
在这样的打击和杀戮下,任何人也承受不了心里的压力,很快花麻及木征就撑不住派人要求向夏军投降,在李谅祚苛刻的条件下剩余不到三万的兰州军最终选择了投降,这也就标志着唃厮啰政权下所有的主力军队都已经投降了,剩下的都是一些小喽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