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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没一会,大抵是精神松懈,肖言琅渐渐觉得身上奇痒更刺痛,实在忍不住开始挠。
行远忙问,“殿下是不是被虫物咬了?”
肖言琅还没回答,青冥已经上手扯掉肖言琅束衣的藤条,一把将肖言琅拽起来,掀起肖言琅衣袍。
“放…”
肆字几乎没声,行远已被肖言琅后背大大小小的血包吓到。
肖言琅所穿是广袖宽袍绸缎软料,不像行远与青冥束袖束腿武人装扮,虫蚁往衣内爬得顺畅。
看这情势,虫蚁真在肖言琅身上筑巢作窝,下起崽了。
这倒让行远稍稍有些意外,没想到肖言琅也是这般能忍。
行远忙说,“我去找草药。”
青冥说,“生火。”
行远心想也是要先生起火来警戒野兽,待他取火石生火,准备去寻草药时。
青冥拔出匕首在火焰上烫烤,捡一根树枝放到肖言琅嘴边。
“咬着。”
肖言琅二话没咬住树枝。
行远即刻明白青冥想做什么,忙道,“且慢——”
话音未落,青冥已将烧烫的匕首尖按在肖言琅后背一颗豆大的血包上。
肖言琅咬着树枝,抖得坐不稳,手指深深抠进泥地里,额头瞬间渗出汗来。
烫瘪血包,去除血水,割开皮肉,再用匕首将里面的烂肉与毒虫卵挖出来。
青冥面无表情地一个接一个血包烫,一刀接一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