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琅不知怎地,突然说,“当年的事,其实有很多万不得已——”
“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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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琅嘴唇翕合许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意识到青冥那夜晚归去见人或许已同青冥说过身世,说过王氏、羲族……他忽然心焦,那种感觉就像从身体里猛地顶上来一口气,冲开他的嘴。
青冥看着他。
青冥已经能在光亮里捕捉到人与物的影子了吗?
他莫明心慌,脑子里乱极了,不自觉地将手缩进广袖之下,蜷紧了手指——这样近似惊慌又不全是惊慌的感觉,是他举起终岁刀砍下尉风的头颅时都不曾有过的。
青冥只是看了他一会就垂下眼,安安静静地坐着。
又过了一会,青冥起身离开了这张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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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没有再去皇宫校场切磋武学,燕郊太子也派人来与肖言琅说,因惠妃病着,他也请旨留在宫中。
暂无心料理旁的事情。
肖言琅知道这是托辞。
或许妘疏心中已有猜忌,但妘疏这样的人,就算有确凿证据证实他倒戈二皇子妘倪也不会与他这位友邦国度的亲王在表面上彻底撕破脸。
肖言琅更在意的是,或许一切照旧,青冥未必会再替他去做这些事。
青冥已有几天没有再来过东院。
但还有二皇子这条线——也难怪赤怜会说他假装深情模样,青冥似乎并没有影响他冷静有序地继续做他要做的事情。
肖言琅见到了晏皇后宫中的那名卫尉。
他以贵卿的身份奏请,前往宫中探望病中的晏皇后与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