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知道。
青冥也知道,肖言琅从不叫他王璟澈,即使璟澈亦是他苦寻、惦念之人。
但他是王尉风的替代品,是肖言琅对王尉风的寄情之物,怎么是王璟澈,怎能是一个完整的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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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曜所言,青冥的确这样想过,在他再一次离开酒家,无处可去时。
他想过,为肖言琅救出那三名女子,解肖言琅之忧,然后离开。
曜还在,肖言琅不会有性命之忧。
离开后呢,回苍龙魁吧。
他这样为自己的去处想着,毕竟他仅有的记忆停在那里。
青冥突然说,“笛曲响起时,我已察觉。
本想扎废双耳。”
赤怜似笑非笑地,“这番话,怎不趁方才肖言琅在时说,说不定还能博一分感动。”
青冥又沉默。
赤怜也不是当真要教训他,但从青冥的话里,他已知晓,“笛声断续时,你恢复一线意识,便以箭自残,以求清醒?”
“我必须清醒地离开太子别院,并且防止再受蛊母影响,唯有往心口要害处扎。”
彼时青冥并不知晓,他之所以能恢复一丝意识,是因赤怜干扰了吹笛之人,唯恐再因笛声催醒蛊母而失控暴走。
夜袭太子别院,若被知晓是他所为,必然会给肖言琅带来巨大的麻烦,即使祭上他的命,也未必能解。
“你倒是想得周全,他正担忧影响他的大计。”
听不出赤怜的语气,“王氏,真是出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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