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丢丢怎么了?”
仔细查看了良久的医生终于起了身,收起听诊器,“孩子没事,看样子是身子虚造成的,晚上睡觉容易出汗,加上这边郊区,绿化多,水汽也比市里面多,孩子体虚也正常……我给开点药,先吃两天看看再说,不是大问题,养段时间就好了。”
医生在白露的带领下,去一楼开药了,而墨霓裳关切的摸了摸左思睿的头,“体温很低,看起来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他之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墨衔之摇摇头,“我晚上跟他睡在一起的次数很少,之前没有这样子,也没有听未未提起过……”
“要不明天打电话给未未,让她过来看一下?”
毕竟孩子如果真的生病了,最好还是带到医院里好好检查治疗最好。
小病拖得久最要命了。
“这事先别让她知道。”
墨衔之蹙眉帮左思睿身上的汗擦掉,沉吟了片刻,才缓缓道,“她这段时间工作忙,压力也大,就先别让她再分心了吧……”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带她来找丢丢的时候,也问过未未她最近工作怎么样?
毕竟她一个单亲妈妈,养家糊口也不容易,如果工作不顺心或者工资不高,自己或许可以帮她一点忙。
但她当时回答说还可以,便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衔之是怎么知道的?
动作轻柔的把毛巾收好,墨衔之起身,“没事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对她刚才的问题视若无睹,像是在故意逃避一般。
墨霓裳冷笑着转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不放心她,暗中派人调查了人家,不然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卫生间的门忽然被他大力关上,“砰”
的一声,拒绝回答她的这种问题。
知道在侄子这边捞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墨霓裳也不在意,挑眉直接离开。
反正感情这种事情,虽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心终究是长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不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将毛巾洗出来,搭好,墨衔之坐在床边,看着左思睿发呆。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有左未未在身边的日子,这些天她忽然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总感觉生活像是缺少了什么似的,变得没有之前那么舒心轻松,反而每天都很疲累。
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打开,小憩的墨衔之忽然睁开双眼,是白露走了进来。
“衔之?丢丢睡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轻手轻脚的拿了些药片,还送了杯水放在床头,“要不把他叫醒,先吃了药再睡?不然老这么流汗也不行的。”
墨衔之时不时将左思睿脸上的汗擦掉,摇头拒绝,“他折腾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睡着,就别把他吵醒了,药明天再吃。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陪你……”
“不用。”
墨衔之冷冷的拒绝,“你早点回去休息,我一个人照顾丢丢就可以了。”
这两天他的心里有点乱,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会儿,不愿意被任何人打扰,就算是他的未婚妻也不行。
似乎觉察到他的不同寻常,白露也不再坚持,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卧房里瞬间又陷入了他想要的安静,伴着窗外悉悉索索的虫鸣声,也让他的思绪渐渐变得更加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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