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画室呀?”
刚进入画室时,丛容到处都好奇,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灿烂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特别是她把一块布呼的掀了,露出一尊全身石膏雕塑时,更是捧着脸,叫的夸张极了,“哎呀呀!
没穿衣服的,好羞羞脸哦!”
她叫嚷时,眼睛是看着易之寒的,好像在嘲笑他“羞羞脸”
的趣味。
只是大卫雕像而已,她脑筋歪哪里去了!
易之寒没法跟她解释,直接把丛容按在椅子上,自己再勾过来一张椅子,一屁股坐在她身边。
呃,好像有点没风度……
连他自己都不满意,但没办法,这野丫头就是有本事,搅的他情绪起起落落。
同样,丛容的兴奋,只保持了不到十分钟。
“不行!
连拿笔的姿势都不对!”
“还是不对!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左也不行,右也不对,弄到后来丛容也生气了,“我用脚趾头夹着笔都能做作业,你到底想怎样!”
这事她无聊的时候,确实干过。
易之寒听的一愣,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幅可笑的场面,视线不觉下行,落在她的脚趾头上。
她穿着拖鞋,十个白生生的脚趾头露在外面,就像十个可口的小馒头……
这个奇妙的联想,又让他心口在微荡了一下后,居然不生气了,把丛容丢下的画笔塞回她手中,手掌顺势裹上去。
他还是装作很骄傲,很冷淡,可语气已不知不觉软下来。
“就是这样,握住这里,不要太用力……”
“哦……”
他的一边肩膀,抵着丛容的背,形成半个拥抱,加上掌心传来的脉脉温度,和还算耐心的引导,丛容也奇妙的安静下来,表现出罕有的顺从。
终于,她在画布上留下几道鲜艳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