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湛居高临下的瞥眼刘府一行,嘲讽意味十足的开口:“什么狗在吠?这青天白日的也敢跑出来乱叫,也不怕被人一棍子打死!”
“你!
放肆!”
刘氏兄长气的脸色胀红,抖着指尖冲薛湛:“我们客客气气上门却受此侮辱,简直岂有此理!
本官定要上本奏折参你定远侯府一本!
青天白日目无尊长,你们定远侯府还有没有孝道廉耻!”
“本世子又没指名道信,刘大人这么激动做什么?”
薛湛鄙视眼抓住他手拉近距离,眼神戾气外露:“刘大人上奏折弹劾我定远侯府还要经过内阁,速度太慢,不若现在随我进宫面圣,好好说道什么叫‘孝道廉耻’!
详细清晰的说下你妹妹如何害死婆婆,如何害死我奶奶这一品诰命太夫人!
走!
现在就走,刘大人若走不动,本世子派轿子抬你去!”
刘氏史长吓的面无血色,死力想要挥开薛湛的手却发现怎么都挥不开,越想越怕越怕越想,一时间即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只想要逃脱钳制。
薛湛突然松手,冷冷看着对方猝不及防摔下台阶,低下眼睑冷哼:“原来还知道怕,本世子还道你们刘府上下天生铁胆,不知‘怕’为何物呢!”
有其他上门祭拜却不知情的人家觉的薛湛行事过于放肆,迟疑两下想要上前劝解,毕竟是姻亲哪有如此撕破脸的作法,后头有知情的忙死死拉住,客客气气递上帖子从另一旁进入。
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刘氏害死婆婆已是板上钉钉的实情,刘氏出自刘府且是嫡女,之前因这桩婚事享尽好处,如今出事刘府也逃不了干系,若刘府知错知礼,女儿闯下如此大祸,刘府该三跪九拜上侯府道歉,最明智的作法是主动接回刘氏,再由刘府出面处制刘氏,不管是死是活,此举等同主动肯请侯府休妻,刘氏不再受侯府庇佑,死后不能葬入侯府祖山也不受侯府香火供奉!
就算薛晋之不休妻,为了侯府声誉着想选择封锁此事,刘府认错的态度章程更要摆出来,因为此举在保护侯府声誉的同时更保护了刘府的声誉!
可刘府是怎么做的?刘氏害死婆婆,他们做爹娘兄长的没事人一样在宾客聚集时上门祭拜,这是吃准了侯府不会大肆宣扬!
吃准了侯府会吃下这个哑巴亏!
而他们刘府仍旧是侯府理该尊为上宾的姻亲!
事到如今,刘府还在算计!
拿侯府的声誉在算计,拿侯府下一代在算计!
知情者无不摇头,见过不知羞耻的,却没见过如今不知羞耻的,对于这种人,跟他讲礼那是侮辱了‘礼’字,就该让他们知道何为‘痛’!
刘氏老夫人哭着上前:“是老身教女无方,老身有错,求世子让老身在亲家灵前上柱香,老身对不起她!”
薛湛不为所动,冷声开口:“要哭丧到别的地方去哭,别脏了我侯府门楣!”
随即一声顿喝,让人取来配剑,扬手在台前划出一道横线,语气冷到极致。
“以此线为界,刘府上下有越过的,不管何人,手越过,砍手!
脚越过,剁脚!
一字——杀!”
第93章问罪
有薛湛戾气飙升的那番话,让人堵心的刘府上下半步都没敢踏入,有人拍手称快,有人拧眉微词,传出去不知情的都要道一句不尊敬长辈,以讹传讹怕不是被传成什么样,不过这些于薛湛来说都只是浮云,就算死他也不会让刘府一家到常氏灵前添堵!
常氏入土为安葬入薛氏祖坟,一下子苍老十岁的薛晋之这才有精力腾出手处理府里事务,不想前日还前来悼念常氏的纪钢领锦衣卫精锐上门,一身飞鱼服一身绣春刀,满面肃然。
“请薛世子与下官走一趟。”
白雅刷的一下脸色雪白,薛尉之脸色一变,薛晋之客气拱手:“可有罪名?”
纪钢抿唇:“下官只是依旨办事,还请侯爷务怪。”
收到消息薛湛从后堂走来,以视线安慰下薛尉之夫妻,冲薛晋之道:“家里就劳烦大伯了。”
见薛晋之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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