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琳脾气坏、不得人心,但他没有坐视不管,这很好,有兄长的气度风范,不像……唉!
承天帝板着脸。
赵泽雍诧异问:“难道还没吃?”
他扭头问跟着的人:“李公公?”
李德英早把承天帝的表情看在眼里、揣摩在心里,他躬身,愁眉苦脸,忧心忡忡地说:“今儿陛下直忙到午时,还没用膳呢,您府上的人就急匆匆进宫请求御医,陛下乃仁慈君父,安排妥当就出来这儿了,粒米未粘牙——”
“咳咳。”
承天帝轻训:“就你多话。”
李德英忙告罪闭嘴。
事实上,承天帝虽粒米未粘牙,却是用过一碗汤、半份粥的。
“这怎么行?”
赵泽雍不赞同地摇头,立即吩咐下人速速备膳,正色道:“李公公,纵然陛下忙乱担忧,你们跟着的人也应当及时提醒。
一国之君,务必保重龙体,否则江山社稷——”
“行了行了!”
承天帝不爱听,抬脚朝后院后,不耐烦道:“你的这些个话,朕在朝堂上已听腻了。”
“是。”
赵泽雍面无表情跟随,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父皇,您——”
赵宜琳一直被父亲冷落,娇生惯养的她万分恐慌心急,亦步亦趋,又要哭。
“宜琳,你先去收拾收拾满脸的脂粉鼻涕,冷静后再来面圣。
你已不是小姑娘了,遇事得动动脑子,再这样哭闹,父皇心情只会更欠佳。”
赵泽雍把人拦下,好言提点。
“呜呜,咳咳,我、我我也知道,可、你看父皇,他像、像变了个人似的。”
赵宜琳哭得哽咽倒气,说话磕磕巴巴。
但她终于听了兄长的劝,抽抽搭搭,灰头灰脸地回屋去梳洗了。
承天帝轻裘宝带,悠闲负手踱步,走上曲廊,慢慢巡视跟儿子一样古板方正、丝毫不见精致繁复雕饰的庆王府。
好半晌,才长叹一口气,头疼问:“你是不是也觉得宜琳是被朕宠坏了?”
简直明知故问!
可这能实话实说吗?拉开一段距离随从的容佑棠腹诽。
赵泽雍一板一眼道:“父母关爱子女,再正常不过。
但父皇从未教导宜琳作恶行凶,故儿臣并不觉得她是被您宠坏的。”
“那她怎么成了今天这样?”
承天帝也是父亲,也得为子女发愁。
“儿臣久居边塞,很不懂姑娘家心思,无法为父皇分这种忧,抱歉。”
赵泽雍致歉,而后又直言不讳:“但宜琳早就到出阁的年纪了,观她内心也并非不愿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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