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初自然不是太愿意共用的,因此也带了些其他的东西。
四人在房中收拾东西时,五郎进来了。
五郎从怀中掏出一本手抄书,递向给了李泰初,李泰初疑惑的接过,看着五郎,道:“这是什么?我不是让五哥你把房契送回去吗?怎么又拿回来一本书?”
五郎正色道:“这是将军亲笔,他听说你要去陇右了,连年都不在长安过,因此熬了好几天夜,这才将这书写完,上面记载的,都是将军这些年来经历的大战,险战,心得体会以及陇右情况。”
李泰初听到这话,郑重的翻开了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泰初,此去陇右,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吾心中忧虑,因此写下这书,让你清楚陇右兵事……”
李泰初看了许久,看完后,长叹了一口气:“此书在手,陇右之地,入吾之彀中矣!
陇右乃义父旧部,看了这书,我才明白,为何义父被李林甫忌惮。”
原来,上面所写的,除了王忠嗣的军事理念外,还详细写了王忠嗣陇右旧部的情况。
这就是一份名单,名单上之人,皆可为他助力,有这份名单,整个陇右,简直唾手可得。
李泰初朝清源县公府遥遥的施了一礼,这本书太重要了,穿越至今,他所做的一切都有了回报,甚至绰绰有余,这让李泰初有些惭愧。
鄯州,青海西宁之地,哥舒翰如今便是陇右节度使,说是三月之内,李泰初在兵部命令下来的第二天便出发了。
鄯州,离长安一千多里,哥舒翰有一头白骆驼,据说骑着它,一日五百里,千里之遥,三天可至。
白骆驼李泰初倒是见过,只是有没有那么快,他就不知道了,他与七郎等人一人两马,正常速度一日不过百里罢了,因此走了半个月,四人才到鄯州。
如今差不多要腊月了,鄯州温度极低,大概是零下十几度,铁甲冰寒,四人得亏里面穿的多,不然这大冷天穿铁甲,非得冻死不可。
不过,他们就算身体健壮穿得多,也觉得有些冷意了。
幸亏这里是北方,要是南方那种湿冷,这么低的温度,恐怕现在已经冷得打摆子了。
四人迅速来到了治所处,这里,就是整个陇右的中心,大唐抵御吐蕃的关键之地。
治所守卫众多,戒备森严,四人出示兵部调令,军籍证明后,成功的被没收了所有的利器,十多个人紧紧的跟着他们四个后面,手全部握在横刀上,向看犯人一样的让他们进去。
若是平常来此报道的人,自不会受此待遇,可是他们要求见哥舒翰,那就不一样了。
节度使身负一镇安危不说,单凭哥舒翰的威望,便让他们不得不如此谨慎——哪怕去禀报哥舒翰将军的人说哥舒翰将军认识他们也是一样,毕竟他们只报了姓名。
等见到陇右节度使哥舒翰,他大笑着抱了一下李泰初后,那十多个人才放松下来,自觉退了出去。
哥舒翰笑着拍了拍李泰初的肩膀,道:“我来这里不久就收到了消息,如今你已是驸马了?”
李泰初笑着回应道:“是,不过只是准驸马,两年后再完婚。”
“哦!
为何?”
李泰初看了看周围,见没有陌生人在,哥舒翰身边也只有左车,于是低声道:“名义上是说想博个功名,让万春生活得好一点,实际上,是因为大唐未来会出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