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十二岁。
沈栖姻垂下眸子,细密的乌睫扫在眼底,挡住了她眸中翻涌的思绪。
春生擦了橱柜,又开始擦椅子,将各处都拾掇得干干净净后,他将手在身前的围裙上蹭了蹭,颇为老练地问道:“午膳时间了,二当家今日想吃什么?”
沈栖姻回过神来,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还会做饭?”
往日都是大师兄做的。
“二当家也太把人看扁了。”
春生好不乐意,撅了撅嘴,说:“想当初我在翠云山的时候……”
反应过来自己说走了嘴,他赶忙咳嗽了两声作为掩饰,见沈栖姻似乎没有起疑,才继续道:“就家里家外、炕上地下这些事,就没有我不行的!”
沈栖姻:“哦,你都会?”
“那是!”
“那你会生孩子吗?”
“……”
春生无语,气呼呼地走了。
不多时,后面传来一阵“呯呤哐啷”
的声音。
是春生在揉面,面团摔得震天响。
沈栖姻乐不可支。
她一个人在前头诊脉、开方、抓药,好在这会儿病人不多,倒也忙得过来。
春生做了两碗油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