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樵,你知道吗?多少个梦里,我都看见过问筠,她面带微笑向我走来,拥抱着我,说想我,说爱我。
可一旦梦醒,我整个人只能撕心裂肺的哭,哭的不能动弹。”
杨问樵依然背着身,坚毅的说道:“有些事,我们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因为我们别无选择;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去放弃,因为没有结果;有时候,我们明知道没路了,却依然前行,因为,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杨问樵说完,快速的走到候时新身旁,用力的摇着他的肩膀,像个大人似的,说道:姐夫,清醒清醒吧,我姐已经死了,她不在人世了。
你难道忘了她的话吗?忘了她向往的生活吗?你能不能不要意志消沉、自暴自弃?你就不能敞开心扉,试着接受一段新的恋情?哪怕是为了我们革命的胜利?
候时新呆呆的坐在那里,听着杨问樵的话,“哪怕是为了革命的胜利”
……
清晨,赵涛刚进办公室,就迫不及待的把电话打到了张府。
“喂,鸿邵兄吗?”
“赵站长,我说怎么今天一大早起来,门前的喜鹊就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人来访啊!”
张鸿邵显得很热情,他正不知该怎么处理张莹的婚事,张莹这次是铁了心的和自己闹下去,不吃不喝的窝在屋子里。
“哎!
我哪里是什么贵人,您太抬举我了,不过,鸿邵兄,你算是猜对了,恐怕你们张家还真要有喜事喽。”
张鸿邵有点小窃喜,他明白,赵涛不会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打这个电话,更不会给自己带来别的惊喜,所以,女儿这婚事,恐怕是八字要有一撇了。
张鸿邵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赵站长,我家能有什么喜事?就这一个不争气的女儿,还天天给我上别扭,这不,关在房门不吃不喝,我也真是拿她没辙啊!”
赵涛惊讶的问道:“怎么还关着那?鸿邵兄,你这教育方法可是不对的,女孩嘛,你要多宠着她点。”
张鸿邵无奈的说道:“我这女儿可是宠坏喽。
对了,赵站长,你说的喜事是什么?我可是很久没听到喜讯了。”
赵涛琢磨着,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开口,停顿片刻,决定还是要先迂回,避免又把这古怪的张鸿邵给惹急了眼。
“鸿邵兄啊,你觉得,候时新和你女儿般不般配啊?”
张鸿邵想了想,说道:“论长相呢,候小子一米八多的大个,浓眉大眼的还算精神。
不过,赵站长,你也看了,我那女儿可不比他差,那也是亭亭玉立、宛若天仙的,至于你要问配不配,这相貌上我倒觉得,这候小子还算勉强及格吧。”
赵涛笑了笑,又问道:“那你觉得事业上呢?”
张鸿邵不知道赵涛要干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接茬儿答道:“军统的处长,嗯,还算可以,毕竟小女也在你们站里工作,两个人也能相互扶持。”
“好!”
赵涛赞了一声,接着说道:“鸿邵兄,既然你都满意,咱们是不是该谈一谈他们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