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米总算喘了一口气,他对阮佩云讲道:“何清清这件事,就拜托给你去办了,你们也要尽快的和接头人建立联系。”
候时新插了一句,“他叫什么名字?接头暗号是什么?体貌特征,人……是否牢靠?”
老米没有答话,轻轻地说了几句,“时新呐,你肩负的责任非常重,上级对你也非常重视。
所以,最高首长命令,你和阮佩云的所有资料,所有档案,将在我党内部全部销毁。
还有你们的代号“野火”
和“含羞草”
,也将彻底停止使用。
从今天起,王龙的死,就意味着你们两个的“死”
。
党内部,包括整个上海地下党组织,都将不会再出现“野火”
和“含羞草”
的消息。
同时,党中央还决定,要轰轰烈烈的,为王龙这名潜伏在敌人内部的“野火同志”
,“立功授奖”
。
而候时新你,作为击毙“小草”
和“野火”
的“罪魁祸首”
,未来,不仅要面对军统的层层考验,还要面对我党,一些热血青年的报复。
时新,我老米真心希望,你能保护好你自己,同时,保护好你搭档阮佩云的安全。
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才能为我党,送出更多有价值的情报来。
另外,走出这个大门,以后,不要再跟我联系了,就当我们萍水相逢一场。
切记,未来的潜伏工作,除了“春生”
的话以外,任何人的话,包括我,都不能再相信。
从今往后,你们的上级只有一个,就是“春生”
。
而你们和我党之间联系的桥梁,也只有一个,他就是闸北之夜的那名同志。”
“老米,我们之间不联系?你要干什么?”
阮佩云觉得非常疑惑。
老米表情严肃,狠狠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字:“我要伏击候时新!”
“啊!
伏击老候?老米你有没有搞错啊?”
阮佩云大吃一惊。
老米一字一句的解释道:“候时新现在已经是上海地下党的头号锄奸对象。
虽然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可我没法向其他同志解释。
你们想,如果我不组织地下党伏击他,我党的其他同志就会认为我包庇“敌人”
,而为了给“小草”
和“青稞”
报仇,采取各种单独行动。
这样的话,在明处的时新,处境是不是就会变得非常危险?甚至,一颗狙击子弹、一颗手榴弹、一包毒药,就能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