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穿秋水的江采萍在杳无音信的等待里依然盼望着奇迹的出现,望着两人合作之画,她无数次设想着林慕容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向她诉说相思之苦。
但这在心里、梦里重复了无数次的情景,终没有呈像于现实。
在林慕容走后的日子里,每个黄昏对着画用长笛吹奏《海上明月共潮生》已成采萍雷打不动的‘’功课‘’,反倒把往日其它的功课疏淡了。
悠幽的笛声常常让林岫月感到揪心,女儿日渐消瘦的心事和布满雨雾的眼神,撕扯着她爱女如命的心,采萍的随身丫鬟荷月、岚芝看着日渐沉默、夜不成眠的小姐,心疼不已,借上街买丝线、鲜花之机,常常女扮男妆到处打听林慕容的音讯。
背着采萍,二人将林慕容狠劲埋怨。
自从林慕容走后,采萍将《诗经》《古诗十九》作了悦读之物,‘’自伯至东,如飞蓬。
岂无膏沐,谁适为容?‘’采萍吟着诗句,共鸣着诗意,黯然伤神。
在一个梅花纷纷飘落的午后,采萍在红梅树下读到曹植的《洛神赋》时,忽然灵感萌生,于是,《惊鸿舞》的旋律和舞步便诞生了。
采萍设想着,在为慕容庆贺的家宴上此舞横空出世,慕容的长箫在惊艳中自然相伴。
荷月、岚芝两个训练有素的伴舞者每天都要在《惊鸿舞》的世界里走一回。
‘’听说了吗?江家大院的准佳婿林慕容又攀上高枝了。
‘’
‘’真的吗?太不可思议!
‘’
‘’他攀的哪条枝?‘’
‘’听说是张九龄的义女……。
‘’
荷月、岚芝在城隍庙为小姐买宣纸时听到几个切砌字画的人在议论。
两个女扮男妆的丫头便了个眼色便急急走出了城隍庙。
‘’可怜了我痴心的小姐……‘’岚芝拉着荷月坐在城隍庙门外的松树下边说边呜呜哭起来。
‘’若哪一天让碰到这没良心的贼,豁了命也要扒他的贼皮。
‘’荷月气呼呼地说着,竟也伏在芝兰肩头哭起来。
‘’是兄弟义还是断袖情?……‘’两个气晕了头而情绪失了控的丫头的表现引来过往人的议论。
因为跑得路远,两个丫头回到江家大院已到掌灯时分,农历十月的黄昏有丝丝的凉意,采萍正依枕在灯下一针一线绣鸳鸯锦帕,这是采萍绣的第六块锦帕,每块帕上绣着活灵活显的鸳鸯和题诗。
六锦帕
梅轩灵犀两相知
心箫伴笛共佳期
丹青心映
断肠天涯
思君落花时
采萍用飞针走线的隶书将此诗绣完,正在绣‘’萍‘’字的草头,走进来的岚芝一把夺过锦帕扔在地上,采萍大为吃惊,望着眼眶满含泪水的岚芝神情严肃地说:‘’休得胡闹,快拿起来!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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