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身前,大臣们分文武两拨,归属感满满的坐在殿内。
大殿内,一位身穿白袍,气质清雅的老者,单手抚须,鹤立鸡群般立于正中央。
偶尔用眼神轻瞄周遭,将张士诚臣僚鄙视的目光尽收眼底。
换做是一般人面对这么多人的鄙视,早就羞愧难当的离去,而这位老者,却风轻云淡,面露微笑,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朱振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正是朱元璋的左膀右臂之一,江浙名士叶兑。
只是这老大人,也太不靠谱了些。
按理说身为副使,就算是不能似自己这般风光,也不该如此的寒酸。
靴子满是泥土不说,连袍子都打满了补丁。
您是想告诉张士诚我们到底有多穷吗?
张士诚见儿子眼里挂满了泪水,甚是心疼,赶忙招招手,示意侍卫将张禅带上来。
至于满殿的臣僚和使者,直接给忽视了。
小家伙满脸的委屈,对于张士诚将自己簇拥在怀里的行为一点儿都不买账,故意避开张士诚和善的亲近,把头扭过去,看向朱振眨了眨眼睛,装作气呼呼的模样说道:“你
都说了把我关小黑屋了,还叫我回来干啥?”
张士诚抚摸着儿子的头顶,收回了君王的磅礴威严的气势,一脸的此外之色,歉然道:“父王错了,冤枉了你的孝心,父王当着你的面,吃掉这些竹筒饭如何?”
小家伙这才喜笑颜开,摸着肚子说道:“正好,我也饿了,父王我们一起吃吧。”
父子二人就直接忽视了大殿内的众人,直接拿起玉筷吃了起来。
朱振知道小家伙不是故意怠慢自己,而是本性天真烂漫如此,大量了一周的环境。
就听到殿内的臣僚们小声议论。
“我就知道这厮是故作豪奢,这应天本身就穷的要死。”
“你说着叶兑好歹也算是江南名士,为什么要跟着朱元璋去受穷?”
“大抵是没见过世面,被朱元璋三言两语就哄骗了吧。”
“也是,我听说朱元璋是明教起家,最擅长鼓弄人心,这叶兑别看名气大,估计就是读书多而已,没见过什么世面,好糊弄。”
对于周边人的嘲讽,朱振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
悄无声息的往叶兑身边靠了靠,轻声说道:“叶大人,小子朱振有礼了。”
叶兑用肩膀轻轻的碰了碰朱振,给了朱振一个你懂的微笑道:“份属同僚,不必如此。
这一次你的姑苏之行甚是精彩,我和同僚都非常的佩服呢。”
朱振打量了一眼群臣,见他们指指点点,讨论的热闹,小声对叶兑问道:“叶大人,我这边儿再僵持些时日,等到李文忠再打个胜仗,张士诚便坚持不下去了,您白跑这一
趟做什么?”
叶兑知道朱振陷于太尉府,出行不便,定然不知道外面的风起云涌,不过看到朱振如此自信的模样,也不忍打击他,便嘴唇轻启,赞叹道:“怎么能说是白跑,我可是带来
国公的嘉奖的。
你小子升官了。”
朱振虽然不爱好什么权利之类的东西,但是自己的能力和功劳得到认可,那便是好事。
当下有些腼腆一笑,“嘉奖什么的,我不在乎,不过得到大家的认可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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