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顿了顿,桃花眼微微一眯,要说有手腕有狠心的人倒有一个,“如果那九爷起了疑心,怕是会对你除之而后快,只是九爷远在京都,虽然我瞧着他对你怕是起了戒备,可是理应不会这么快就下手啊。”
炤亲王派人盯着东门胡同,同样的他也派人悄悄盯住了炤亲王府,如果炤亲王真的派出刺客了,他不至于一点儿风声也得不到啊。
“谁与你说一定要从京都派人来?”
炤亲王从来没有完全信任过他,他前脚离了京都南下,谁知道宋承琨有没有紧跟着派人盯住他?
齐折柳烦躁的打开扇子扇风,睨了一眼庄凝,“你能不能不跟小爷卖关子了,脑壳疼。”
庄凝面上却露出一抹凉凉的笑意,声音也冷得彻底,“宁昶的孙子,慎远的弟弟如今可就在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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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宝急匆匆跑去小厨房准备熬粥,临时兴起想放些白果,翻遍了厨房也没找到以后,就揣着银子跑到白水镇的大街上去买。
买了白果,又顺便买了几分开胃的小菜,洪宝提着东西正准备回去,却迎面遇上了一个算是熟悉的人。
“宁慎修?”
面前的人一身惨绿直,面如冠玉,恰是宁慎修。
洪宝有些意外,竟也没有向以往那样避开他,反而主动迎上去与宁慎修打了招呼。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直觉告诉她,宁慎修无缘无故地出现在白水镇绝非什么简单的事情。
宁慎修也早就看到了洪宝,原以为她会向以前那样对自己避而远之,冷不防见小小的个子站到自己三步开外的地方,狐狸眼底划过一丝意外但很快又恢复一派风淡云轻,“原来是洪宝你,真是巧了。”
“宁二公子怎么会在白水镇?”
宁慎修虽然性子古怪,但是从来都不是那种会逃课的人啊。
宁慎修的目光落在洪宝的脸上,嘴角轻扯露出一丝笑来,反问道:“那敢问洪宝贤弟怎么会在这儿呢?”
他脸上虽然带着温和的笑意,可是洪宝却觉得后背发寒,她后退了一步,讪讪笑道:“我家有一远房亲戚生了病,因为身边没个人照顾,我就来照料他了,我先不与你叙旧了,我三表叔还等我回去给他弄吃的。”
洪宝说完准备绕开宁慎修却被他拦住,疑惑地抬头,却听见宁慎修淡笑着问自己:“洪宝贤弟难道不请我过府一叙?”
洪宝在心底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莫名觉得今日的宁慎修委实古怪,她的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有些熟悉,心里纳罕疑惑,面上却只讪笑着,道:“我三表叔重病,府里难免不太干净,还是等来日回了平阳,我再请宁兄往醉仙楼饮宴吧。”
宁慎修面上的笑意更浓,狐狸眼微微眯起,看着眼神躲闪的洪宝,他藏在袖子里手指微微弯了弯,侧身让至一边,“既如此,等回了平阳,我可要讨贤弟一杯酒吃。”
洪宝捏紧了手里装着白果的袋子,脚步飞快地从宁慎修身旁经过。
宁慎修随之转身,看着洪宝匆匆而去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慢慢地放大,一双狐狸眼底却满是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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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还要继续留在平阳?”
齐折柳合起扇子,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庄凝,摇了摇头,道,“八宝寨的金矿和平阳的私盐都出了乱子,你露出了马脚,只怕炤亲王也猜到你和宋晗交情匪浅,现在他连我都防上了,可见炤亲王如今已经是蠢蠢欲动,京都那边我猜怕是要出乱子。”
“宋晗会警惕的。”
“噫,听你这话还要继续留在平阳?”
齐折柳有些不淡定了。
他不是非要把庄凝扯回到京都那滩浑水里,只是单纯地想让他离开平阳这块是非地。
庄凝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壶,示意齐折柳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后,才笑着问他:“我身上的伤需要几日才能恢复?”
“你的毒是山老头解的,他的药灵,不过三四日毒素便能排净,至于你身上的那些伤口也不深,小心将养着也就十日左右便能好起来。”
齐折柳细细算盘着,扭头问他,“你在打什么算盘?”
庄凝喝了一口水,勾唇一笑,“炤亲王按捺不住,然调兵遣将仍然需要些时日,如今只能和他比谁的速度更快。”
“什么意思?”
“八宝山和平阳城这边的路已然走不通,他要换路走了,我们也只能另辟蹊径。”
庄凝眯起凤眼,“折柳,这两日你立即动身悄悄地回京都去寻宋晗,让他早作防备,另外去静心庵让闻莺回洪家。”
齐折柳皱了皱眉,“闻莺去洪家做什么?”
庄凝挑了挑眉,笑道:“当日离京时朱家便有异动,他们跟炤亲王走得近打的就是洪家的主意,这洪家可不能出事。”
洪家乃是大楚第一皇商,家财万贯,炤亲王一旦把主意打到洪家可就不是什么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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