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宋景城年少时候便中过秀才,只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丢了功名,辗转奔波。
这一世,若是没有她,宋景城有功名在身,这个时候,应当上京会试。
所以宋景城比前一世提早三年出现在京中,并非巧合。
而是理所当然。
若是上京会试,那宋景城便是年少及第,远非当日那个丢了功名的落魄书生可比拟,兴许真会入定安侯的眼睛。
孟云卿攥紧掌心,唇间咬得发紫。
另一头,有朋阁有客造访。
来人是平阳王。
平阳王赵世杰来见宣平侯,沈修文耽误不得,遣了辉子去寻宣平侯,自己在有朋阁应付着。
沈修文是极有分寸的人,等到段旻轩回了有朋阁,便才起身告退。
赵世杰道谢。
“你来了?”
段旻轩却不以为然,他在西暖阁呆得好好的,那丫头今日又怪异的,若不是赵世杰亲自来,他不会匆匆往有朋阁这厢赶。
“呵,不然呢?”
赵世杰一脸讽刺,“顾长宁的儿子和女儿都一窝蜂的来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会不明白?”
一面说,一面寻个地方落座。
段旻轩就笑:“那他没有定安侯聪明。”
赵世杰揶揄:“定安侯府是燕韩的名门世族,根基深厚,顾长宁不过是个平步青云的寒门学子,岂可同日而语?”
段旻轩也笑。
见他没心没肺,赵世杰只得开门见山,“你让打听的事,有眉目了。”
言及此处,顿了顿,段岩会意出屋去守着,不让旁人进来。
“说。”
“那我可先说好了,只是有眉目而已,不是确凿之事,定安侯府在韩燕也不是朝夕之臣,能探得消息就不错了。
你听说过十余年前的惠王之乱吗?”
段旻轩摇头,燕韩国中的事情,他哪来知晓。
更何况还是十余年前的叛乱之事?
赵世杰就道:“惠王是殿上的亲弟弟,从小天子国人,颇受先帝宠爱,太子之位都险些易主,殿上自然防他。
十余年前,赶上天灾,西边的郡县饿死了不少人,赈灾的款项迟迟下方不来了,惠王就举兵叛了,当时这场叛乱牵连了不少人。
就连内阁大学士,陈太陈阁老一家都遭了灭顶之灾,陈阁老是三朝忠臣了,殿上是一点没留情面,陈家一个没留。”
“然后?”
“所以说此事是眉目而已,不是确凿之事,听闻其实陈阁老还有个孙子,当年过继给了远方表亲,少有来往,才幸免于难。”
过继?
段旻轩疑惑。
赵世杰点头,“是过继,此事太过隐蔽,韩燕国中都少有人知晓——这户人家姓孟。”
段旻轩抬起头来,举在唇边的茶杯都凝在空中。
“定安侯的妹妹沈芜,就是在那年出嫁后离京的,你说是不是巧合?”
段旻轩不语。
“沈芜过世前,怕孟云卿一人孤苦无人照料,才会写信到定安侯府,定安侯是何等心性之人,他敢冒大不韪把孟云卿接回侯府,自然是极其宠爱沈芜这个过世的妹妹的。
我看这事,侯府从上到下,除了老夫人和定安侯,没有第三人知晓。
此事关联甚广,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不要在燕韩国中乱来。”
众人不!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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