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心思被看穿的错觉。
战荳荳脸一红,急忙低头,可是浮现在脑海里的,依旧是夏非寒那双晶透黝黑深邃的眼眸,那宛若雕刻家笔下最完美作品的眉骨,和秀美却又英气十足的双眉。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长得那么妖冶?差不多的脸庞,为什么夏致哥哥只会让她觉得特别帅气?而没有这种坏坏的让人害怕的感觉。
“啊秋!”
战荳荳又打了个哈欠。
嘿嘿,口水鼻涕是不是会喷在夏不冷身上?他一定会很难过吧?
这擦着鼻涕动着小小的坏心思,冷不防夏非寒一直垂在身侧的双手,忽然之间就把她搂入他的怀中。
湿淋淋的衣服碰到湿淋淋的衣服,有一刹那的寒冷。
可是紧接着,温暖的体温就已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开来。
战荳荳傻愣愣的,忘记了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么正儿八经的拥抱,不是意外,不是决斗,是第一次,她和夏非寒的第一次。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拥抱?
“夏非寒,你干嘛!”
战荳荳恼怒的拍着他的胸膛,只恨自己被雨衣罩起来了,不然让他看看她此刻愤怒嫌弃的表情:“勒死人了!”
哟,这个时候倒开始扮柔弱了?夏非寒冷嘲,双手丝毫没有放松:“勒死也比冷死好。”
“说说我冷谁说我冷?大夏天的,冷个毛线啊!”
战荳荳觉得自己头晕晕的,心扑通扑通都快配合雨势的大小成打雷了,脚软软的站不动,身体似乎都要瘫倒在他怀里了。
而且,她现在浑身都觉得发烫,尤其是脸颊,都快着火了,冷毛?
不冷你打什么喷嚏?受了风寒回去生病谁睬你。
夏非寒心中默默飘过这个念头,却没有回答战荳荳的话,只是这么牢牢紧紧的抱着她。
“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我又没到冻死的地步,谁让你用体温取暖了?”
战荳荳还在挣扎,把雨衣拱来拱去,哇哇叫嚣:“而且人家体温取暖都是脱光光的,你这湿衣服一堆,是要暖我还是冻死我?”
“你是在提醒我要把你衣服扒光?”
夏非寒的声音冷冷在头上响起。
战荳荳愣了一下,刚想大叫你个流氓,就听见头顶继续传来下半句。
“不好意思,实在没兴趣。
现在眼不见为净我还能安慰自己抱着根树桩,脱光了,我会恶心。”
哗哗的雨声让话变得有点断断续续,战荳荳一开始没太挺清楚这个长句子,想了一会儿,忽然领悟过来,又愣了一下,这才把话里的意思消化。
什么?树桩?有身材这么好的树桩吗?
什么?恶心?美人在怀他不烧香还恶心?
如果夏非寒此刻看得见她的表情,就会看见她怒极而笑的狰狞模样。
恶心?那就让你恶心到底好了!
喜欢吐是吗?那就吐吧!
她来成全他!
脱衣服!
当然,不是她脱,而是他!
战荳荳搓了搓原来抵在他胸口的两只小手,然后穿过他双臂的束缚,绕到他身后。
嘿嘿,怎么脱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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