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山顶别墅。
“妈咪,我们回来了。”
顾梓诺一路小跑进别墅的大门。
“梓诺乖不乖?有没有给爹地添麻烦?”
一身湖水色及踝长裙的艾蜜儿,早已等在大门口,在看见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父子两人时,脸上布满了柔弱却幸福的笑容。
微散的盘发、微眯的眼神、恰到好处的笑容、还有那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她,与五年前相比,容颜几乎没有变化。
而身上更多了份为人母的沉稳气韵,让她在柔媚中更显风韵。
“爹地,你说梓诺乖不乖?”
顾梓诺冲跑进艾蜜儿的怀里,在撞得她后退了两步才站稳后,转头向顾子夕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当然。”
顾子夕看着儿子越发活泼的样子,眼底是满满的宠溺——这辈子,他或许只会有这一个孩子了,仅凭这一点,他对妻子或许还是应该感谢的。
想到这里,顾子夕在看艾蜜儿时,眸光里的不自觉的多了份温暖:“梓诺到爹地这里来,你妈咪身体不好,可抱不动你。”
“哪有做妈妈的抱不动自己儿子的道理。”
艾蜜儿看见顾子夕眼底不同于以往的温柔,脸上顿时绽开柔媚无比的笑颜,顺势将身体偎向他的臂弯,让他有力的臂膀将母子两人圈在怀里——那样的依赖、那样的幸福……
……
“子夕,这次出差这么久,今天就不去公司了吧。”
花房里,艾蜜儿看着顾子夕柔声说道,脸上带着些乞求的柔软。
在照顾儿子午睡后,她本以为顾子夕会陪她一起午睡的,因为身体虚弱,她一直有午睡的习惯,这一点,顾子夕是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他从儿子房间出来后,却径直走到了花房——那片红色的指甲花,在午后的日光中,开得越发的浓艳而俗气。
她不知道品味一向高雅的他,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低贱的品种,却也因为他的喜欢,她却不得不耐着性子打理着——只为他每次回来,能因为这一片花,而在家里多停留一会儿。
“对不起,一会儿我就要过去了,后续的执行比竞标更重要。”
顾子夕将眸光从花从中转回来,看着艾蜜儿维持得毫无破绽的完美模样,心里再激不起心动的涟漪——一起走过这些年,那浓烈的爱情,在她用眼泪和哀伤将他逼到另一个女人的床上时,便已经变质了。
于她来说,他只剩了对她这份柔弱惯性的呵护与疼爱;而心,不知在什么时候,已随着那个女孩子的离开而丢掉了。
“我先走了,梓诺后面的教育你不要再插手。”
顾子夕强迫自己不去看艾蜜儿那双充满哀怨的眸子,眸光快速从那丛指甲花上扫过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子夕,我知道那件事你怪我,可你已经怪了我五年了,你到底要怪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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