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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林?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老股东看着郑仪群绝然的表情,还有顾东林怒火攻心却不得发作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tmd的,都tmd的白眼儿狼。”
顾东林气得用力掀掉面前所有能够掀掉的东西,却仍不敢就将梓诺的事情说出来。
郑仪群手里有公司10%的股份,他们结婚的时候各有协议:顾东林给顾子夕在公司学习锻炼的机会,除非顾子夕自己说不干了,否则不能以任何理由赶他出顾氏;约期为十年,十年后,郑仪群将手中的股份无条件转让6%给顾东林,4%给顾子夕,她将不在顾氏继续持股。
而今,距十年约期还有四年,而顾子夕的势头却令人害怕:照这个形式下去,就算四年后自己拿到郑仪群手上6%的股份,恐怕也压制不住他了。
而他自己的亲生儿子顾子文今年也已经二十五岁,在公司锻炼的时间已经长达两年,若顾子夕不让位,子文哪儿有会上位?
再加上,郑仪群又生了个儿子,她手上10%的股份必然会重新打算,承诺给自己的那6%,说不定就会转到小儿子身上,虽然也是自己的儿子,可郑仪群同为监护人的情况下,在使用上,就不能自己一个人说了算。
这个女人,当真是步步为营,她这样的能力和心性,若能全心全意的帮自己,这顾氏何愁拿不到手、顾氏的生意何愁做不到!
可惜,这个女人从来没忘记过他的死鬼哥哥,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那一对儿女。
所以,自从生了儿子后,他也开始抓紧行动,一边和老股东谈判股份内部收购、一边安排儿子顾子文到公司的核心部门财务部任职。
也正因为如此,顾子夕的计划,才会暴露得如此之快——否则,让顾子夕把整个公司给卖了,他们都还蒙在鼓里呢。
想到这里,顾东林不禁一阵后怕,对顾子夕不禁更恨了、对郑仪群是又恨又恼。
他们的结合,除了利益,何偿又没有爱情在里面呢——只是,她却从来不在乎。
…………
“东林,这事儿到底怎么办?已经拖不得了,五家公司,从周日开始下单,积,累到今天,已经要了全年60%的货了,再压着不发,就真违约了。”
其中一个股东拿着财务给他的订单,担心的说道。
“我想让子文接手公司,合同不能执行。
现在当务之急,是重新寻找新的客户,同时让现有客户加大订单量,将这五家的订单额消化掉,解决掉上游原辅料订单问题和生产线的问题。”
“至于违约责任,公司该怎么赔就怎么赔,流动资金若不够,海外资金先调回来。”
顾东林坐下来,看着六个股东,沉稳的说道:“你们的意见呢?”
“先让财务部拿个现金流量表和银行会计报表,再算一下违约支付的赔额是多少,看看目前的公司能否承担得起。”
股东之一的王强皱眉说道:“子夕既然敢走这一步,后着肯定是有的。
先算算再做最后决定吧。”
另一个股东陈升也说道:“子文这两年虽然表现不错,但这种力挽狂澜的事、企业整体经营的事,他还是嫩了些,我怕他担不住。”
“更何况,现在这些客户,都是子夕任销售总监时一个一个的开发出来的,子文再去压定单,怕是不容易。
新开发客户就更难了,顾氏总裁出走,市场信心受到打击,新客户合同不执行,这个时候,哪个客户敢来做顾氏?”
股东陈升继续说道。
“那你们的意思是,我们去求着他回来?让他继续把公司给掏空?”
顾东林看着陈升冷冷的说道。
陈升暗自挑眉,看了一眼身旁的另一个股东钱端,好整以暇的问道:“老钱,你的意思呢?”
钱端是几个股东里资历最老的,也是顾东林最忌惮的,他一直没有说话,而一旦说话,事情基本就成定局——因为他在公司的地位,相当于顾子夕的顾命大臣;他做事的风格,比顾子夕更加的不择手段。
可以说,顾子夕年幼失父,他的商业才能,除了母亲之外,就是这个顾命大臣手把手带出来的了。
但今时不同于往日,顾东林在取得六个股东里面四个股东的支持后,余下这两个,他还真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他也只是淡然的看着钱端,并不阻止他说话。
钱端看了陈升一眼,缓缓说道:“我同意东林的意见,让子文来主持公司吧。”
“老钱?你?”
陈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几个元老,也只有他和钱端在顶着顾子夕了,如果连钱端也放弃,子夕真是无依无靠了。
“我也老了,我儿子自己也想创业,所以我和子夕商量着,我手里这点儿股份就给了他,他给我个好价钱,我拿了钱支持支持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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