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辈子可是个成年人,现在披着孩子的壳子,和朱棣住在一起倒也没什么,可若是朱棣娶了妻子,带到中都来,陆长亭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同他们住在一处,那会尴尬至死的。
朱棣见状,便也不再多说了。
他面色一肃,转而问起了陆长亭的学业和功夫。
问也就罢了,他还当即让人取来了纸币,让陆长亭写字,陆长亭的字迹比之从前,已然有了很大的进步,朱棣刚露出了满意的神色,却就发现陆长亭的手臂显得有些虚浮无力。
朱棣眯了眯眼,眼底迸射出一道冷光,“长亭,你是不是近来鲜少习武?这才沉了许多?”
陆长亭一僵,“有吗?”
“过来。”
陆长亭没动。
朱棣就干脆站起身,去将陆长亭拎了起来,实在是熟悉的动作,熟悉的配方。
朱棣就这样揪着他出去练武了。
四个月不练,什么都让陆长亭给丢了。
朱棣气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抓着陆长亭的手臂,又像当初一样带着陆长亭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练。
对待陆长亭的架势,越来越像严厉兄长了。
程二回来的时候,正赶上陆长亭在蹲马步。
程二面色有些奇怪,他拉着朱棣到一边耳语去了。
这会儿,陆长亭抓心挠肺难受极了,他也想知道程二跟朱棣说了什么。
那边朱棣的面色也变得有些奇怪。
朱棣走上前来,拍了拍陆长亭的腰。
嗯,本意是想拍腰,奈何陆长亭又长高了啊,这一拍又拍上屁股了,陆长亭蹲马步手脚都软了,这会儿被一拍,也就破罐子破摔地往下倒了,他知道朱棣会从后面接住他的。
事实上,朱棣也确实伸手从背后接住了他,陆长亭被朱棣直接抱进了屋子里去。
而后程二将陆长亭的行李提了进来,还从中抽出了一本……话本?
自从陆长亭看话本看得太频繁之后,他就不买,改租借了,他记得他的话本才刚刚还回去不久啊……
这个是从哪儿来的?
程二将话本放在了桌上。
朱棣一拍桌面,“长亭,这是什么?”
陆长亭定睛一看,那不是他之前买错了的那个不和谐的……船戏话本……么?
陆长亭登时觉得仿佛有一把火,从他的脖子根一直烧到了天灵盖,他的脸和耳朵一下子就蒸熟了似的。
这下子是不打也招了,摆明了他是看过话本内容的了。
陆长亭真是窘死了,他都快忘记这个东西了,怎么能想到刚好被程二收拾了,程二刚才跟朱棣说的定然就是这个,难怪他们面色那么奇怪!
陆长亭默默地代入了一下,哥哥发现刚上初一的弟弟,开始看小黄.漫了……
哦,这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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