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心思虽不单纯,但贵在对青雨一片痴情,也罢,便应允她,权当老天对我开恩,这便天时地利人和都齐了……”
冷侵晴正暗暗权衡,忽听老艄公敲门,说,热水已好,请她们出来用水,便不再多想当即答应米粒。
洗漱后,因想着穿越死亡谷要做足功课,冷侵晴拉着艄公夫妇想唠唠嗑,但隔壁屋他们独子呻吟不止,实在是令闻者变色,她索性提出给艄公儿子看看病。
在船上见识过她本领的艄公顿时念起佛来,急忙带她来到儿子卧房。
一番望闻问切,冷侵晴心中有数,是惊吓恐惧症,倒不难治,《金匮肾气丸》即可。
冷侵晴说出病症,老艄公喜泪直流,他说:“一个月前,红河鲈鱼正当时,小儿为能早日娶上媳妇,每日披星戴月去捕鱼,那天是二月二十六日,天没亮他照例去捕鱼,鱼很多他捞得兴起不知不觉竟跟着鱼群来到死亡谷附近。
待明白过来船已撞上暗礁,顷刻间翻覆的小船被漩涡吸入水底不见,幸亏他备得小舢板这才逃过大劫。
惊惧的他划着小舢板正慌张往回赶,不防一白一黑两个黑影自水中忽地冒出直扑他小舢板,顿时阴风四起,他的小舢板被吸在岩石上动弹不得,他再也禁受不住吓,脚一软晕过去了……”
“那他是怎么回来的?”
石飞燕大为好奇。
“是大黄,”
老艄公指着屋外一条大土狗,“天亮,村人在梅村渡口远远听见狗吠,隐隐见一只狗划着舢板在河心飘荡,大为好奇,遂靠近一看,原来是我小儿……自此我儿便卧床不起,遗尿、尿频、便溏、腰酸……唉,村里郎中都说是中邪了,可开了无数方子都不管用,想去郡上请大郎中又没钱!”
“老伯莫急,今儿有我家公子在,天塌不下!”
石飞燕不等冷侵晴发令,便自作主张捧出一个小药箱,“老伯您看,全是好药!
这上层啊是外用药,专治跌打损伤;里层内服,头疼脑热腹胀腹泻一吃就好;中间这层既可外用又可内服,用来救命的,什么中毒、受惊……”
“啧啧……我活了一辈子从未见过这么多药丸,菩萨保佑,小儿有救了!”
老艄公瞅着箱子眼都直了。
“出门在外有备无患,为了应急自然得携带一些珍贵药丸,这是常识。”
飞燕得意洋洋自中间隔层抽出一个红袋子,“这里头都是治惊吓的,您看看随便捡颗拿去给令郞服下,包好!”
“这,这,如何使得?”
老艄公转眼望着冷侵晴迟疑着不敢拿。
“客气啥呢?就这颗!”
飞燕急了,随便抓了颗塞给他,大大咧咧道,“莫怕,我家公子可不是那小气之人!”
“谁说的?”
冷侵晴一把自老艄公手中夺过药丸,凤眼微嗔,“我偏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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