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时悦直觉,他知道了什么。
或许不用直觉,他就是知道了才会三番两次引导她说出来。
她理清好思路,只得把许越林母亲找她麻烦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梁斯泽原本生气她还打算瞒着他。
但真听她一描述,哪还有气,只剩下心疼了。
可嘴上还是得训训她:“这么大事你不跟我说,你还想让谁替你出气?”
出气?
“你要帮我把咖啡泼回去啊?”
念时悦表情透出期待。
梁斯泽指尖捏捏她的脸,“你都说人家是长辈,像话吗?”
诚然,念时悦没真想让他泼回去,他一个大男人,堂堂一个霸道总裁,泼人咖啡也太小家子气,所以她倒没多失望。
梁斯泽说:“我顶多让她家损失十个亿。”
“……”
顶多…十个亿。
他说得太轻松,以至于念时悦听出一种只损失十个鸡蛋的错觉。
但她看着他漆黑一片眸子,藏着她从未见过的狠厉和冷酷,一点都不像虚张声势。
念时悦抿唇,默了两秒,“天凉了,许家该破产了吗?”
梁斯泽乐了,眼底情绪顷刻散去,化作舒朗笑意,“你老公我还没那本事。”
她这回还挺失望,鼓励道:“那你再努努力。”
他看了看她,目光扫过嵌在白皙皮肤上的漂亮锁骨,默然牵上她的手,“行,先回家努力。”
念时悦没在意话里的深层含义,重点放在要走,拦住他说:“我爸还在下面,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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