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继续漫步往前走,临河处处人家,墙内皆有红杏绽出。
如玉顺手攀得一枝:“只可惜皇上大行,你的婚事只怕又要出阻碍,和悦总得守过一年孝期,才能下嫁。”
张诚再不言语,直走到无路可走处,也不肯回头,就那么直直的站着。
“和悦是个好孩子!”
他没头没脑说了一名,未几又道:“可她也仅仅是个孩子而已。”
他指着自己的身量,比划道:“她伏在我胸前,大约只到这个位置。
我欲与她亲近,可总觉得她仍还是个孩子。”
如玉低眉一笑,不便再语。
两人默默往回走,走得几步,张诚忽而指着前方说道:“你不是在忧心你的小冤家么,瞧瞧,他在那儿了!”
如玉信以为真,转身问道:“那儿了?那儿了?”
张诚手中一枝红杏,顺手便插到了她鬓间,低头看得许久,轻嘘一声哨:“瞧你这着急的样子,你的小冤家苦心经营,有拥力之功,此时恰到了同举杯而弹冠相庆之时,总得到新帝面前露个脸熟,才能回来接你。”
经过入这小镇的大路,往另一边,是一座石头砌成的小坝,早春三月的傍晚,也有不怕冷的皮孩子们在里面凫上凫下的玩水。
及待远处遥遥有大人一声唤,顽皮孩子们捞起大坝上的衣服,精屁股转身便跑。
如玉低声道:“我不期你会帮你二哥,开封大营是你舅舅所掌,若你想帮赵荡,今日登位的就会是他,而不是赵宣。”
她发多而乌,鬓角一簇红杏迎风。
这一年多她渐渐笑的很少,没有初入府时那甜甜的欢喜,张诚与她隔壁而居,年龄相当的年青人,与蔡香晚几个常常笑闹不分大小,二人单独而处,这还是头一次。
他道:“赵宣性柔,亲信小妇,实在不是君王之材。
若以我意,死了的赵钰为帝都胜他几何。
可你说过,兄弟之间该要互帮互助,小一天也是弟弟,我听二哥的。”
他并不知道张震未死,也不知道张震已投花剌军中,还成了花剌国主安达的驸马,仅凭张君一言一语便舍赵荡而支持赵宣,果真,这水火不融的俩兄弟是准备团结到一起了。
大坝一侧是新耕过松松软软的田野,水畔一株丁香开的正盛。
张诚望着如玉如云堆起的发鬓,总觉得比之红杏,淡而芬芳的丁香更配她的气质,遂忍脚踏入绵田,迈几步过去摘了株丁香过来,准备要替了那朵红杏。
如玉心爱这田野,晚风与流水人家,正在水边发呆,只觉得发间有风拂过,正准备回头,便听一老者骂道:“那里来的小贼痴,踏坏了爷爷家的秧苗,看我不打死你!”
张诚在如玉身后,屁股上着这老者一闷棍,往前一扑,险险将如玉扑入水坝之中。
如玉一惊之下反手拽住张诚的手,便叫他拉着跑了起来。
菜田在镇边,多有偷盗并踩踏者,所以老者也不是一日之气,持着棍子一路自大坝上追赶,嘴里骂骂咧咧。
张诚一手持花一手牵着如玉,将这当成件很好笑的事,一直跑到大坝另一侧。
这一侧地势至少一人高,他跳了下去,见如玉仍还愣着,喊道:“二嫂,快跳啊!
快跳!”
如玉回头见那老者横着棍子眼看追来,再看张诚伸着一双手,欲跳又不敢跳,不跳又怕这老者棍子果真落到自己身上,前看后看,也是笑个不停。
终于她还是纵身一跃,叫张诚抱放到了地上,两人钻入对面的林子里,等那老者站在坝上骂了半日骂燥了嘴走之后,才敢从林子里钻出来。
不过一簇丁香而已,张诚执意要替如玉戴到鬓间,见她渐渐起了愠怒,仍还笑的春风和沐:“虽不过一朵花,我却因它而吃了一闷棍,你若不戴,岂不辜负了我采坏的那些菜苗?”
终于,她还是没能拗过他。
他小心摘了那朵红杏下来,换成了一株香气浓郁的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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