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成走到爹娘的墓前,林柔儿刚刚点上的香烛还燃着。
谷成盯着看的有些出神。
他娘在他被征走之后,身体每况日下,没半年就走了。
他爹是在他回村前一年走的,听说是林叔出的棺材,林柔儿以他爹徒弟的身份,披麻戴孝将他爹葬进了坟里。
他得多不孝,爹娘养他那么大,他却连爹娘临终都不在跟前伺候。
谷成蹲下身,拿出一壶酒,在他爹坟前倒了一些,又往他娘坟前放了几块糕点。
"
爹,我又给您带酒了,不过,不让多喝,就一杯的量。
娘,您也别生气,就让爹喝一点,我也给您带了吃的,刚做的,专门给您带的。
好了,您两位吃着喝着,儿子明天再来看你们。
"
他回村这几个月,除了下雨天,基本每天都要到爹娘这转一圈,有时带点吃的喝的,有时就什么也不带,就溜达一圈,说几句话,像是专门过来给他爹娘看看他如今的模样。
谷成也没多留,看完爹娘,他还得再到林子里看看昨天布置的陷阱里有没有猎物。
谷成往林子深处走去。
前两天下了雨,林子里树多草深,地面还没干透。
林柔儿这会儿刚发现一片木耳,正搁那采呢。
这东西好啊,价格也不便宜,也好跟她娘交代。
多采点,晒干了自己家留些吃,剩下的拿集上卖!
林柔儿采着采着,越走越深,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走到林子深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