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越看来,八旗兵被自己设伏死掉了一人,肯定不会罢休,那个逃回去的鞑子肯定会带大队的人马来追赶自己。
只要他们被引到伏击圈内,虎蹲炮、飞天神龙,一窝蜂,这些火器在等着他们。
狭窄的山道,即使不能全歼他们,也肯定会扒他们一层皮。
上次缴获了四颗满鞑的首级,已经使得父亲升为千总,自己也获得了个巡检的九品官职,若是这次能斩获十几颗,甚至几十颗,把功劳上报朝廷,那么说不定当个游击副将也有可能啊。
不是陈越官迷,而是距离北京陷落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必须要尽管扩大自己的实力,才能从容对付这个即将到来的乱世。
有了相应的官职,才能名正言顺的扩充实力,要不你一个巡检司巡检,却养了几万军队,让朝廷知道的话还以为你要谋反呢。
一行数骑掉头往回奔驰,速度跑得飞快,这里距离房山县只有数里,城中的满鞑骑兵须睨就会追到,若是没有把他们引到包围圈却被追上杀死,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幸运的是又跑了二十多里,背后的满鞑还没有追来,眼看着就要到伏击圈了,几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又一个疑问涌上心头,是满鞑没有追上来,还是根本就没有追啊?
回到阵地上,把战马隐藏了起来,陈越爬上了左边的山坡,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一股躁乱的气氛弥漫在这些埋伏的新兵之间。
“怎么回事?”
陈越叫过了陈平,问道。
“不知怎么回事,和满鞑作战的事情传了出去,这些新兵都他娘的胆小的很,一个个的都很害怕。”
陈平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羞愧,为没能控制好军队而羞愧。
“嗯,这些人都是新兵,第一次踏上战场,又是和穷凶极恶的满鞑作战,害怕实属正常。”
大战当前,陈越也没有追究消息是怎么泄漏的,也许这样挺好,与其让他们现在恐惧,总比等交战时再恐惧的好。
“你把这颗首级拿去,给所有的士兵去看,告诉他们这就是满鞑的人头,是被老子亲手杀死的,满鞑也是人,挨上一枪也会死,咱们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有什么好怕的!
告诉他们,斩获满鞑一颗首级,赏银二十两,或官升一级。”
陈越想了一下,吩咐刘能提过那颗缴获的满鞑首级,让陈平拿着去安抚军队。
陈平拿着人头过去没有一会儿,阵地上传来一阵阵的惊呼,惊呼中压抑着兴奋。
随着陈平的走过,看着那颗狰狞的满鞑人头,这些新兵们心中的恐惧不知不觉的消失了,是啊,满鞑也是人,也会被杀死,巡检大人不就刚杀死一个满鞑吗?
恐惧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兴奋和期待,也许一会儿自己也能杀死一个满鞑,获得那二十两银子的赏银呢,有了这二十两银子,自家的日子会好过许多,父母的脸上肯定会露出微笑!
见士兵们的情绪稳定了下来,陈越的心才算放下来,接下来只有一件事了,那就是满鞑是否会真的如愿前来?
等待从来都是最让人焦急的,可好在并没有等多久,约一盏茶的功夫,隐隐约约听到了阵阵的马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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