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酒宴如此正式,所有人都没有动筷子,为了不给师兄在如此场合里丢脸,他强行地忍住了扑上去大吃一顿的冲动。
很快俞伯亭的父亲也来了,被俞伯亭引到了右上首,这位乡下的老农对于大人物有种天然的畏惧,即使自己的儿女亲家是当朝的县令,也不免畏手畏脚。
至于他对面坐的道士是谁,也不敢多看,只是感觉面熟。
县令对亲家倒很亲和,不像是装出来的屈尊降贵:“亲家,好久不见了,你看上去还是那模样,我倒是有些老了。”
“唉,好久不见,县尊日理万机,自是操劳,不似我每天数着日头过活,没什么事。”
甘宁在对面挺腰坐起,向俞老头端起酒杯敬来:“俞老丈,我们又见面了,今日清晨幸得老丈载我师兄弟一程,贫道在这里敬你一杯。”
俞老头看到熟人,没有想到将自己孙儿救出邪祟之手的高人,竟然是今日早上的小道士,不禁笑逐颜开,局促的心理瞬间放下大半,连忙从案几前站起来说道:“道长说的哪里话,今日你救下孙儿,是老夫的恩人,哪有让你敬酒的道理。”
“既然如此,贫道与老丈同饮。”
刘县令也举起酒杯:“来,今日家宴,大家都随意,该吃吃,该喝喝,一醉方休。”
甘宁确实很随意,俞伯亭家的酒味道不错但很上头,他喝了几杯便感觉耳红眼热。
坐在他下首的鸡娃更随意,用手指捏着肉大口大口吃喝,有侍女来倒酒的时候,他才端起酒杯大喝两口。
酒席半酣之际,俞伯亭眼看时机到了,主动端着酒凑到甘宁跟前:“道长救犬子性命,伯亭感激不敬,愿意大力回报。
特地送上两只玉瓶,以表拳拳之心。”
这两只玉瓶是他花大价钱气从洛都的古玩市场上买来的,据说这玉器上还残留着古仙人留下来的灵气,修道之人不是都喜欢这类玉器吗?
甘宁看了看这两只玉瓶,倒是挺漂亮的,肯定价值不菲,但对自己来说有什么用呢,只是摆在洞府里显得好看吗?瓶子上倒是有些仙家灵气的波动,但这点波动聊胜于无,倒不如花大价钱在外面弄个灵气高些的洞府。
“俞大官人倒不必如此客气,斩妖除魔乃吾道门中人职责。”
见甘宁对这瓶子不太感兴趣,俞伯亭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这两个瓶子价值千金,都不入道长法眼吗?难道他想要别的东西,某些自己也给不起的东西?
鸡娃这个时候已经喝得烂醉,瞟着瓶子说道:“唉,这瓶子倒是好看,但好看有啥用,又不当吃又不当喝的?我师弟爱的是黄金白银,还有那文房四宝,朱砂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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