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脚又不好,反正我家里也没人了,所以我也不急着走。”
说到这里,赵水生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双腿。
然后重新抬起头,问二柱子说:“你这小子,别尽扯!
你为什么又溜进林子里来?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为我这老头子来的!”
“嘿嘿……”
二柱子阴笑了一下,本来他正准备顺嘴就说,自己是为了赵水生大爷,重新进的林子。
可是,想着自己和赵大爷,平素并没有什么往来。
不光说不上有感情,就是连普通日常关系也并不怎么好。
现在被赵水生提前点破了这一点,二柱子一边挠着头,一边支支吾吾的,在想用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和说辞,来敷衍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头子。
“咳~咳~”
赵水生干咳了两声,提起火盆上的水壶,给二柱子的杯子里,加满了热水。
然后,自顾自的说:“二柱子,这么大的危险,你还进林子里来!
是不是,想挖回你埋在林子里的那些东西啊?”
二柱子见赵大爷对他的动机一清二楚,索性也就不再隐瞒。
他把身上最后一件湿透了的汗衫也脱了下来,露出一身虬结的肌肉,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背上,对赵水生说:“赵大爷,明人不说暗话。
我这次进山来,就是想把我原来埋在青龙岭的那些个玩意儿,重新刨出来的!”
“你找到了吗?”
赵水生淡淡的问二柱子,“青龙岭那一片全部都塌方了,整座山都不在了!
你原来埋那东西的地方有记号吗?”
“唉……”
听到赵水生这么说,二柱子就像被人戳到痛脚一样。
长叹一声之后,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
他粗粗的喘了几口气,才继续开口对赵水生说:“赵大爷,你看我身上现在光溜溜的。
如果我找到了我那批玩意儿,怎么会不带在身上呢?您是不知道!
青龙岭那一片,现在简直就和乱葬岗一样,别提多瘆人了!”
“乱葬岗?!”
赵水生有些疑惑。
他的印象里面,附近各个屯子里的人,都没有把尸体埋进大新鞍岭密林深处的风俗和习惯。
那怎么会让二柱子,用上‘乱葬岗’这样的形容词呢?
赵水生抽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然后把空了的烟盒扔进火盆里。
看着被炭火引燃的烟盒的火光,赵水生眯着他的小眼睛,盯着二柱子说:“你小子,不要满嘴跑火车,听风就是雨!
见到一两具尸体,连乱葬岗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