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不再磨他的耐性,直截了当道:“那人说要在殿试时陷害薛谭兄弟,晚辈深恐薛谭兄弟会中计,所以才想与老太医说一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薛老太医果然追问道:“那人是谁?他要如何陷害谭儿?”
颜玉扫了一眼弹幕又看到路过在提醒,她已决定势必要替江秉臣讨到这个医治的机会,便不顾提醒将直播间关了道:“那人叫楚北,说要在薛谭兄弟的马匹上动手脚,让薛谭兄弟当场落马。”
上一世武科殿试时薛谭在最后一场骑射上马匹突然莫名受惊将他抖落下马,偏偏他的脚被马镫缠住,硬生生的被马脱了许久才救下,最后右腿残废,成了个瘸子,一辈子无缘成为武将。
而最后也查出来,确实是武状元楚北搞的鬼。
“马匹受惊,必定是会伤到薛谭兄弟的,他们的用意不知是让薛谭兄弟落选,而是让他受伤,再也不得与他竞争,还望薛老一定要告诉薛谭兄弟多加注意。”
颜玉不能直接说薛谭的下场,只能这样提醒,“就算薛老不信我,让薛谭兄弟留个心,多注意安危也有益无害。”
薛老太医瞧着她,她那样子并不像开玩笑,说的也句句恳切,她也没有必要这么贸然的编个瞎话来骗他,多注意总是好的。
“老夫便替谭儿多谢你的好意了。”
薛老太医道:“他日武科殿试谭儿若是有幸高中,一定再来谢过你。”
他便想告辞,可刚站起身,颜玉也忙起身道:“薛老别急啊,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
薛老太医看着她眯了眯眼。
颜玉心里有些没底和着急,这江秉臣怎么还不回来!
她厚着脸皮道:“晚辈有一极重要之人,因头部受了重创昏迷,醒来后就……记忆全失变的傻里傻气的,晚辈想请薛老给他号号脉……”
“原来你小子的目的在这儿。”
薛老太医心中了然。
颜玉忙道:“薛老别误会,想请您给他号脉是真,但提醒薛谭兄弟也是千真万确,薛老可一定要提醒啊,不然后悔莫及。”
她又忙道:“晚辈也知一再坏薛老的誓言不好,晚辈不求薛老替他医治,只求薛老为他诊个脉,找出病症所在,好让晚辈心里有个底,这样也不算坏了薛老规矩是不是?”
他只发誓再不医治别人,没说……连脉都不能号啊。
薛老太医看着她乐了,“颜老如此一本正经,你父亲也是老实之人,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猴精一般的小子?”
颜玉眼睛一亮,“薛老这是答应了?”
薛老太医又坐下道:“幸好你小子没拿方才提醒之事来要挟老夫,不然便是你跪下求我,我也必定不会遂你的意。”
她随精明但是好在不是算计之人,倒也是善良,“说好了,老夫只为他诊脉,不为他医治。”
“不医治不医治!”
颜玉忙道:“您老只需要告诉我病症便是。”
知道病症,再找个太医来对症下药不就完了。
“那人在哪儿?”
薛老太医问。
颜玉赶紧道:“他就在外面,薛老且稍候片刻,我这就去找他过来。”
她转身便奔出房门。
刚走下回廊就撞上了赶回来的锦珠,却只她一人。
“心爱呢?”
她问。
锦珠道:“心爱他还在后院摘杏儿,说是……等会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