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看了眼站在一侧的佝偻老人,手在年轻女子丰腴胸脯上摸了两把,啧啧笑道,“没想到在这偏僻之地,竟还别有洞天之处,难得,难得呐!”
“那家伙叫什么来着?楚寻是吧……好一个镇国将军,你能有这么个邻居,不错嘛。”
中年男子眯眼嘿嘿一笑,他实在不明白,那楚寻当年也是大秦王朝巅峰战将,一身修为通天侧地,怎会落得这个下场,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那老家伙竟会在这里留下传承,可二百年来,也没看这楚家有什么木秀于林的珠玉子弟呐,但愿这老东西的消息无误,否则他不介意在这留下点什么。
中年男子想着,眼中有冷芒一闪而逝,手掌稍稍用力,只见那女子娇躯猛然一颤,脸色瞬间惨白。
中年男子一把将年轻女子拉到怀中,闭上眼睛在她脖颈深吸了口气,满脸陶醉。
这位在暮霭城堪称一手遮半天的韩家家主,魂武九境的老人,瞳孔一缩,跟随中年男子走到庭院精舍中。
精舍不大,方圆也就五丈左右,装饰却如身姿丰腴的艳丽妇人,中年男子自顾走到一张檀木座椅上坐下,随手拿起一件成色不错的雅玩物件,是一方玲珑精致的铜鼎,四面雕刻云纹符箓,哪怕在外面,也是一件值得收纳起来的物件。
在手上把玩片刻,他好像突然想到一件事,不过旋即摇了摇头,随口问道:“没想到在这暮霭城,竟能见到‘云霞鼎’,还是中品灵器,这倒不是关键,重点是这‘云霞鼎’中收纳的还是一元玄雷!
嘿…有意思。”
微微佝偻身躯的老者身子微倾,恭谨回答道:“回秦护法的话,这‘云霞鼎’乃是老祖当年机缘巧合下,于东海之中一座礁岛秘境所得,因为家族后辈无人能凝聚雷系武魂,便搁置在了这边。”
枯瘦男子哦了一声,啧啧道:“看来你们韩家底蕴不错嘛,中品灵器便如此随意的搁置在这。”
枯瘦男子将手中‘云霞鼎’重新放回桌上,好似不舍的轻轻抚摸片刻,他突然流露出一丝讥讽,冷笑道:“韩家主你将这‘云霞鼎’搁置在这,不会是故意给秦某看的吧,不得不说,我对这鼎内的一元玄雷还真有些忌惮,这要是你以此鼎倾力一击,我还真不见得能讨到便宜。”
韩家家主浑身一颤,赶忙躬身道:“秦护法明鉴,我韩家对护法绝无半点不敬之心。”
枯瘦男子摆手笑道:“放心便是,我便随口这么一说,当不得真。
再说了,我跟如玉师弟可是相交许久,否则也不会来这一趟。”
身体佝偻的老人讪讪一笑:“秦护法说的是。”
枯瘦男子孽孽一笑,摇头道:“韩家主,你在我面前也不用如此拘束便是,既然我称呼如玉一声师弟,按照道理,还得称呼你一声长辈……”
不等枯瘦男子说完,老人浑身一抖,汗如雨下,“当不得,当不得。”
枯瘦男子看了韩亭山一眼,眯眼道:“你这点真不好,秦某素来不喜欢弯弯肠子,就喜欢直来直去,所以你这在韩家修炼了百年的察言观色本事,搁在我这真不讨好,要我看,你比你儿子我那如玉师弟差远了,不过这也好,青出于蓝嘛,不然你们韩家几百年憋在这鸟不拉死的地方,能有什么出息?倒是我前段时间听说楚家也出了个有趣的后辈,能在这暮霭城隐忍十年,结果一鸣惊人,虽然对于我来说是小打小闹,可整个暮霭城的议论风声不小啊。”
韩家家主,这个叫韩亭山的老人一脸哭笑不得,心里唯有叹息,不过说到自己的小儿子,却重新露出一抹欣慰之意,只是想到楚家那个叫楚天的小子,他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凝重。
“你说你们韩家那个叫韩文的垃圾,会不会是那小子下的手?”
枯瘦男子怀里的女子早已面无血色,娇躯微微抽搐,好似经历了难以忍受的痛苦,可女子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是强忍住自身血液被‘抽丝剥茧’的剧痛。
韩亭山微微一愣,皱了皱眉。
韩文虽说在韩家只是一个不成材的后辈,可打狗还得看主人,何况是他韩家嫡系子弟,若真是那个叫楚天的小畜生搞的鬼,他不介意……嘿,没什么介不介意的,在那之后,整个楚家怕是都将付之一炬。
韩家虽说在暮霭城跟楚家并列为三大家族,实际上底蕴比楚家还是要差上一筹的,至少在三十年前,他跟楚鸿的一场大战,可是败的极惨,记忆犹新,恍在昨日。
在数十年前,楚鸿还未成为楚家家主的时候,便享誉暮霭城,被誉为暮霭城第一棋圣,魂武九境修为,哪怕在外面的人眼里不入流,可能在暮霭城被冠以‘圣’这个字,分量之重,可见一斑!
事实也是如此,楚鸿一副星辰棋盘武魂,号称星辰阵图,可吸纳星辰灵韵化为己用,将对手困于星辰棋局,如陷星阵,杀力极大,传言在星辰棋盘中,他可看穿对战之人所有招式,后发先至,先发制人,不等对手反映,战局便已结束。
只是可惜,十年前兽潮之中,那楚鸿身受重创至今未愈,听说即便在楚家,也很少露面。
韩亭山嘿了一声,罢了,数十年恩怨,又有何用,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想要武道更近一步,可谓登天而行,可他韩亭山,却能看到那遥不可及的一步,只要此次功成,他便可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到时候踏足那传说的神桥境,这小小暮霭城,还不尽在自己翻手覆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