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三小姐?”
太子想了想,“她与你容貌哪里相似了,不过就是皮肤也很白皙。”
“殿下记得还真清楚。”
纪青盈撇撇嘴,向后退了一步,“我还是先服侍殿下更衣罢。”
“回来。”
太子哪里肯放手,一把又将纪青盈拉住,“小醋坛子又要翻味是不是?怎么旁人说什么你都信。”
纪青盈低头不去看他:“殿下也没说过不喜欢别的姑娘啊,而且如今纳妃在即,延恩侯又要进京,那不是刚合适么。
梅侧妃说的可真切了,殿下与顾三小姐也算青梅竹马呢。”
“你故意的是不是?”
太子索性伸手将她重新拉回怀里,揽着腰说话,“延恩侯家的长女曾经是二皇兄的未婚妻子,她的姐妹也曾进宫,孤自然是见过的。
顾家子多善战,顾家女也很有些名声,因而孤选妃的时候自然也有考虑。
这有什么稀奇,宝音要不是当时年纪太小,镇国将军府还不一定要怎么活动,这都是寻常事,哪里值得你这样思虑不安。”
“殿下最会说大道理了,”
纪青盈终于抬眼去看太子的眼睛,“可这样好听的话说出来,也还是没说不喜欢顾三小姐啊。”
太子想了想:“当年孤处境艰难,延恩侯夫人对孤还算和善,也是那时候初见的顾家姑娘。
说喜欢并不算是,不过印象尚可罢了。”
纪青盈仔细看了看太子的神情:“真的?就这样?”
太子看着她满脸紧张,却越发觉得可笑又可爱,便故意板了脸,一字字说的格外慢些:“或许,也有旁的吧。
顾家女皆有倾国之色,人人皆知,孤也难以免俗,”
顿一顿,看着纪青盈已经有些气呼呼的,便更慢地补全了后半句,“要不然,如何会这样喜欢你。”
纪青盈也没料到太子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脸上登时就热了热:“殿下就会哄人。”
太子亲了亲她的额头:“宫里闲话多,以后只会更多,这样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顿一顿,还是揽了她的肩坐下,简单解释道,“当年二皇兄尚在的时候,其实身子也不是太好,延恩侯府在联姻的时候也是有些顾虑的。
但皇后娘娘对这件婚事很是迫切,再加上彼时延恩侯夫人的父亲桓宁伯病重,延恩侯夫人便带着儿女回京住了几年。
后来宫里波折重重,二皇兄病故,皇后娘娘身体也大不如前,病中自然也是暴躁了些,倒是延恩侯夫人为孤说过几次情。”
“殿下……”
纪青盈听得心头一酸,之前她翻查了许多天宪早年的彤史与病例,早已知道怀渊太子这些年来实在是吃了不少苦,尤其是肃帝性情这样暴躁,然而听此刻太子的意思,屡遭子女亡故之痛的栾皇后似乎也对太子非常严厉。
“没什么。”
太子摇了摇头,“无论如何,那年二皇兄会在秋狝当中叫人算计落水感染风寒,总有孤疏忽的缘故。
皇后娘娘实在悲痛,孤也不过是多跪了跪。
但顾侯夫人的善意,孤自当放在心上。”
“那是自然。”
纪青盈稍微想想,便觉得十分心疼,更将什么不相干的干醋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便在此时,她脑海中忽然浮现了系统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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