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成心疼地看了他一眼:“反正,叔就是你家人。
遇到啥事儿需要帮忙的,直接和叔说。”
江悍时点了点头。
虽然不是很清楚何立成的具体工作,但江悍时心底对这位叔叔十分信任和感激。
不说别的,就看他冲着和自家父亲的这点交情,愣是帮了他家那么多年,江悍时便知道他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
“对了,”
何立成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问道,“你现在住的地方怎么样啊?听说是上头领导提供的,应该还行吧!”
提到这个,江悍时瞬间来劲了:“可行了!
简直是危房里的翘楚!
你是没有见着那屋,一进楼,那墙面,那楼梯,那扶手,呵——简直可以拍鬼片了,不加特效都惊悚。”
何立成不动声色地扳了一下手指:“是吗?环境这么恶劣,那你睡得也不踏实吧!”
江悍时抹了一把寸头:“嘿嘿,我没心没肺,躺下就睡。
那屋子只是楼道里吓人,其实里面的条件还是挺好的。”
闻言,何立成的脸色好了一些:“行,那就好!
年轻人,就要能吃苦,在该奋斗的年纪绝对不能沉溺于安逸。
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根结底是你们的。
少年强则国强,只有你们……”
“咦?”
对面的江悍时发出了疑惑声。
这臭小子,每次自个儿在很认真地跟他讲述人生道理时,他就不安分。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何立成的眸子微微一缩。
街道上,一女两男三个年轻人说说笑笑,正朝着荷城人家的,门口走来。
走在中间的女生一眼便能吸引别人的注意,一袭白裙,秀发如瀑,身材婀娜。
在两旁的衬托下,显得个子娇小。
和男生们相比,她话不多,但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双目柔情,酒窝浅浅。
呵——好家伙!
在外头装得这么温婉,在家里头就知道可着劲地欺负他,自己一下子没顺着她的心愿,就是非掐即踹的。
江悍时突然觉得上次被踢的腿还在隐隐作痛。
他忿忿不平地握紧了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了?有你认识的人?”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何立成试探地问道。
“没有。”
江悍时的回答简单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