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骂那个奥拓车主,把车停路中间不说,按了半天的喇叭竟然都不出来挪车,这种素质还是中午出门吧,你早晚会出事。
缓了缓,我又跟张东爬上了车。
越往前走路面就越窄,想掉头很难,张东把着方向盘往后倒车,一直倒了很远才找到一块大一点的空地。
他来回打着方向,从那片稍微大点空地上掉了个头,然后朝师伯家开去。
到了地方,我见师伯跟师父正拿着盆子在喂鸡鸭,我打开门三步并作两步就朝师父跑去。
抱着师父,我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这些年跟师父在一起,跟师父的感情已经很深厚了,师父既是师父也是父母,有时更像是朋友。
他抚摸着我的头安慰我,好久我才放开了他。
我和张东绘声绘色的讲着这些天的经历,师父边骂我傻,边安慰着我,说到动情处,我见师父眼眶里还含着泪水。
我跟师父讲去找了林金德,又讲了是怎么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听的师父满脸的惊恐。
师父回来之后去林金德家找过我,林金德跟师父讲,那天送葬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我,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师父说如果再找不到我,他就自己走了,我问师父打算去哪,师父说去邯郸。
四川那边的救援工作也都做完了,现在准备重建,就跟师伯赶了回来。
既然那边已经开始重建,我们就没必要奔南方走了,毕竟又帮不上什么忙。
师父考虑往东走走。
往西是宁夏跟西藏,往北过了山海关是出马仙的地盘,我们也不便去打扰。
我问师父怎么去,坐车还是步行,师父说步行。
听师父说步行,我瞬间腿就软了。
太远了,从介休到邯郸的直线距离还要四百多公里,这段时间坐惯了车,哪还想走路?
张东建议买一辆二手车,开车走,我说我跟师父都不会开车,买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