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垂着头,叫人看不清神色。
“裴太医讲,我脉象一日比一日强劲有力了。”
安陵容不知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道。
“那么,微臣也是此种结论。”
温实初收回手,抬头也轻轻笑道。
温实初讲话向来不会如此云里雾里,但他既然选择如此讲话,那么一定有他的不能言说的道理。
甄嬛和沈眉庄对视一眼,见安陵容笑的单纯,默契的选择了转移话题。
送走温实初,几人又闲聊几句,安陵容方告辞回宫。
待走出碎玉轩很远,安陵容才缓缓收起笑颜,目中流露出一抹疑惑。
温实初替她诊脉的时候,神色分明有异,最后却又选择了隐瞒不发。
难道她的脉象当真不好?
安陵容怔怔出神。
会是裴蕴做的吗?还是宝娟,或者肃喜?
为着什么?
她目光扫过宝娟,宝娟见她神色有异,温声上前道:“小主,可是有什么不适?”
安陵容微微摇头,轻问,“我那围棋棋谱,昨日被莺儿不小心泼了茶水,今晨可晾干了?”
宝娟不意她是因为这件事出神,失笑道:“小主放心,晨起莺儿就将书从院子里收回来了,虽然表面有些皱,但万幸您的批注没有沾湿,字迹还算清晰。”
安陵容展颜点头道:“那便好。”
总归甄嬛不会害她,若她脉象当真有妨碍,一定会通知她吧。
安陵容心道。
碎玉轩,直到安陵容走后许久,甄嬛和沈眉庄才又将温实初请回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