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
吵死了!
一天天的弹个没完,以为咱们这儿是勾栏院吗?!”
“玛德!
吵死了!
一天天的弹个没完,以为咱们这儿是勾栏院吗?!”
小绿嘴声音尖细,恰逢香兰一曲方歇,顿时它的学舌声便此起彼伏的响彻在院子里。
安陵容一怔,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听到小绿嘴骂脏话,从前宝鹊倒是好几次哭着来告状说绿嘴骂她,当时她还有几分不信,毕竟好端端的,哪个正经人会教鹦鹉学骂人啊?
如今……
“玛德!
吵死了!
一天天的弹个没完,以为咱们这儿是勾栏院吗?”
“娘娘~,娘娘~,你听到了吧~~,我没骗人吧,它是真的在骂人吧!
还说我们这儿是勾栏院呢!”
宝鹊指着房檐下的小绿嘴,不依不饶的拉着安陵容袖子道。
安陵容被“勾栏院”
这三个字震的脑门疼,不由道:“宝鹊,求求你了,莫再重复那三个字了!
我还没聋呢。”
只是她声音方起,香兰又从琴桌旁起身,换到了一旁搁琵琶的椅子上,紧接着院子一隅,迅速响起来一曲叫人心慌意乱的《十面埋伏》琵琶曲。
“啊?娘娘?您说什么?”
宝鹊又开始拿手做喇叭状了。
安陵容叹口气,略带心塞的闭上嘴,默默喂起王八、呃不,金龟来。
托香兰的福,她觉得自己如今的定力好像越来越强了。
前儿个替弘昼筛书,看了篇苏洵苏大家的《心术》,里面讲:“为将之道,当先治心。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她现在虽不敢说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境界,但岂非已足够‘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了,安陵容在心中摇头失笑道。
晚间,碧桐书院,甄嬛昨日与浣碧剖析了一番利弊对错,终叫她回心转意,知道了之前与曹琴默接触之事是何等的凶险和与虎谋皮。
此番种种,她最失望痛心的莫过于浣碧对她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