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皇帝眼下青黑一片,确实倦色满面,这才直奔主题道:“皇上,臣妾听说慎刑司抓了行刺容妃的刺客,正在严刑拷问?”
“皇后消息倒是灵通。”
皇帝定定的望向皇后。
皇后摇头,叹气道:“皇上,臣妾这两日头风发作,哪里顾得上这些事,只是宫里闹的沸沸扬扬的,臣妾便是不想知道也难呐。
此事暂且不提,臣妾想告诉皇上您知晓的,是另一件蹊跷之事。”
“何事?”
“皇上您前些日子提到许久未出去秋猎,臣妾便开始记挂那匹被敦亲王府借去的汗血宝马雪雁,四五日前叫剪秋打听了才知,敦亲王府本已要归还那御马了,哪知归还当日,却又忽的擅自找借口,将那马给扣下了!
这还没过几日呢,这马竟又在圆明园惊了,臣妾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实在觉得蹊跷……”
说着忽然拿手按住额角,轻“嘶”
了声。
“皇后这是怎么了?”
剪秋忙上前回禀道:“皇上,娘娘这两日头风发作的厉害,太医本说不可费心劳神的,可是娘娘担心皇上您政务繁忙中还要操心容妃娘娘遇刺之事,这才……”
皇帝见皇后额角青筋都有些爆出来了,忙叫小太监去请了太医来看。
太医很快赶到养心殿,为皇后施针许久,方为她解了些疼痛。
皇帝观她疼痛不似作假,想起她方才讲的敦亲王府之事,心道,难道真的是老十?又想到夏刈查到的关于慎刑司那刺客的出身,好似也与敦亲王府有些不清不楚的瓜葛牵扯……
不同于宫中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圆明园行宫,安陵容的小院儿里,大家正你来我往的在用眼神“华山论剑”
着。
叶澜依怀中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黑猫,自顾自的站在院中,全然不顾澹泊宁静安陵容座下一众得力宫女太监们的眼神打量、探究、审视与警告。
良久,还是坐在廊檐下的安陵容轻咳了一声,打断沉默气氛道:“澜依姑娘驯服御马有功,皇上既将她指来咱们澹泊宁静当差,你们往后不可对她无礼。”
一根廊柱后,香兰鬼魅般探出半头,望着小院中的叶澜依恨恨道:“那御马我就差半分就要了结了,偏这死丫头当时冲出来搅局,现在竟然还来澹泊宁静跟她们抢差事,天下有这般舒服捡漏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