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渐渐被远处的星光所吞噬。
李明拉紧了外套，站在几乎被黑暗淹没的公交站牌下，街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警告即将到来的不寻常之夜。
他看了看手表，末班车即将到站。
寒风中，站台上的等车人群稀少得可怜，只有零星几个像他一样晚归的身影，大家默契地保持距离，没有人交谈，只有偶尔的咳嗽声打破沉默。
公交车缓缓驶来，车门开启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吱嘎声，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正在打开。
李明走上车，投币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厢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旧皮革和湿润土壤混合的味道。
车辆颠簸着启动，摇晃让人昏昏欲睡。
李明侧头望向窗外，街道两旁的景物如同流水般后退，他的思绪也随着这流动的景象飘远。
突然，一个细微的响动打破了李明的思绪，他转头寻找声音来源，却只见到其他乘客都低头沉睡，或是专注于自己的手机屏幕。
他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的神经过敏，正当他准备再次闭上眼睛时，却在车窗的反射中捕捉到一个苍白的面孔，那双眼睛空洞而深邃，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心脏猛地一跳，李明迅速转身，凝视着那个苍白面孔的主人。
那是一个身穿破旧西装的男子，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却不达眼底。
他坐在车厢的最后一排，四周的其他座位空无一人，就好像有一道无形的界限将这名男子与世隔绝。
“晚上好，先生。”
男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清晰而又低沉，与公交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形成鲜明对比，“我叫赵云澜，似乎我们有着相似的目的地。”
李明警惕地点了点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本能地感到这个人给他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
车子继续在寂静的街道上行驶，每经过一个站点，报站器都会准时响起，然而却不再有人上车，也无人下车。
车内的气氛开始变得越发压抑，仿佛空气凝固，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