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也许吃完饭去村里串门了,平时这个时候奶奶给她们把饭都在锅里热着。
她几口就扒拉完了饭,有点无聊,就拿着一个铁皮的浇花壶给院子里的花,浇着水,这个浇花壶还是爷爷自己做的。
院子里还有爷爷种的凤仙花,她们就叫指甲花。
每年爷爷都会种上一小片指甲花,供她姐俩个做指甲。
每年夏天她都用这个花跟姐姐两人互相染指甲。
这个指甲花里边放上一点白凡,然后捣成泥敷在指甲上,然后用塑料或者麻叶包住,用绳子裹好,睡一晚上,第二天这个指甲颜色就变成橘红色,很好看。
前几天她跟姐姐也都染完了指甲,她没事就把手放在眼睛跟前翻过来,翻过去地看看,橘红的这个颜色,确实煞是好看。
浇完花,她坐在院子里,此时,院内一时沉寂下来。
天已经有点暗,那一缕残阳洒在窗下的石榴树上,残败的石榴花还能从绿叶中看出星星点点的红,栀子花更加雪白,却是清凉的香。
她无聊地翻看着自己的手指甲,等着爷爷奶奶串门回来,一般白天农活干完没啥事,基本上都是下午串串门,跟左邻右舍聊聊天。
现在村里已经有两家人已经买上了电视机,有时没事干了,村里的人就到有电视机的人家里去看电视。
她不知道爷爷奶奶去看电视了,还是去串门了?
这时候那个男人走了过来,这个男人不在店里帮忙,怎么在家呢?
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然后他也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她的对面。
许多本来对这个男人也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她也不敢得罪这个男人,万一得罪这个男人,妈妈把她赶出去就不好了,所以她也就象征性的打声招呼,叫了一声,“春叔”
。
她跟姐姐一样,把这个男人叫春叔,妈妈把这个男人叫春林。
看到这个男人竟然搬个凳子坐在她跟前,还死死地把眼光盯在她的脸上,她把头侧向一边,不想看他的脸。
她心里就有点不舒服,这么大个院子坐哪不成,非得坐到她的跟前,她眸子里有一丝不悦。
她也不敢表现在脸上,那个男人看着她笑着说:“让我看看你的指甲,我刚老远就看到你聚精会神看你的手,你的手长得真好看,你的指甲是怎么染的,怎么这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