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是二大爷的孩子,是爸爸的孩子,妈妈也不会这样对她。
她恨二大爷,是二大爷害她失去妈妈的爱,她觉得二大爷,这个生身父亲就是她一辈子的耻辱,正因为是他的孩子,才让妈妈这么恨她。
妈妈已经回来几年了,对她的态度还是没有一点改观,她几乎每天都盼着妈妈什么时候能叫她一声多多,像六岁之前躺在她的怀里撒娇。
爷爷看爸爸,每天这样重复干这样的活,谁劝都停不下来。
然后爷爷就想了一个办法,就耐心的指导爸爸用这些砖给后院砌墙。
就这样,在爷爷耐心的指导下,爸爸把来回倒的砖块,又换成每天一大早起来就开始砌墙。
过了一个多礼拜,爸爸把后院所有的砖也都砌完了,而且砌的墙看着也比较工整。
爷爷跟许多给爸爸竖起大拇指,夸爸爸真棒,没想到爸爸竟然眼珠动了一下,一改往常的淡漠呆滞。
而且把眼光投在她跟爷爷的脸上,爸爸竟然脸上还带着一丝傻笑。
这段时间几乎家里的肉就没有断过,虽然姐姐把那笔钱拿走了,许多帮爷爷卖红薯,今年也挣了不少钱。
奶奶也是想着办法做饭给爸爸补充营养。
爸爸终于眼珠子动了,终于会关注周围的事物了。
许多看到爸爸有了一丝的变化,她感动得热泪盈眶。
第二天下午放学,她就在镇上给爸爸买了一个烧鸡,拿回去奖励他。
爸爸把后院的墙砌完以后,又在家里到处找事干,爷爷也看他恢复得还差不多,就带着他到地里干点力所能及的活。
爷爷带他在地里干活,爷爷干什么,他也紧盯着干什么。
爷爷干累了,坐在地头抽烟,他也坐在地头。
爷爷也不想指望他干活,就是想带他出去转转,看一看田野,看看绿色,吹吹风,这样可能对他病情恢复能有一点作用。
要不然没活干,他就整天待在房间里,躺在床上发呆。
姐姐跟妈妈的按摩店已经开业了二十多天了,许多一直都没有过去,她不想碰见那个春叔,她害怕碰见他,两人又要起冲突,她害怕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
她一看见他就黑血翻涌,恨不能一口浓痰啐在他脸上。
她现在也不想看见姐姐,看到她对爸爸一副冷漠的样子,不闻不问不管,而且爸爸这次回来病得那么重,她没有到爸爸房间去看爸爸,一回来就要爸爸用命换来的那点工资,她想起来就一阵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