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河思来想去,决定自己再找个账房的活。
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他把账房的活搞丢了,绝对会被他们看不起,到时候他的脸往哪搁?
林大河问了一家又一家,从巷头走到巷尾,走了两条街。
没有一家店铺招账房。
累的直不起腰的林大河掐着时辰回去。
“当家的,你今天干啥去了?”
周梅不太高兴,爹娘在前头杂货铺,她刚把晚食做好,当家的才回来。
林大河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周梅,“我还能干啥?今日店铺里忙。”
周梅一听店铺忙也不说什么了,搬了张小马扎给林大河。
又给小女儿喂了点米糊,才想起来这个月当家的还没把账房的酬劳拿给她。
“当家的,店铺还没银子?”
周梅问:“应该了吧?”
林大河没好气道:“还没,你咋就知道要银子?”
周梅板着脸,把手里头的碗往桌上重重一放,用木勺指着林大河:“林大河我不就问了你一句,你这么大反应干啥?不会把银子用了吧?”
“你想多了。”
林大河心里一阵苦恼,活都丢了,哪来的银子?
交不出银子,周梅又要问东问西,回头被她知道了,怕是没好日子过。
“你别问了,回头我催催掌柜。”
林大河从马扎上站起来,走回厢房躺着了。
“你咋有气无力的?”
周梅跟进来,一脸疑惑地盯着林大河。
下午就觉得当家的不对劲。
这会周梅没多想,以为当家的身体不舒服,“我给你倒一碗热水,咋的,是不是人不舒服?”
此刻周梅的嘘寒问暖在林大河眼里就跟那“嗡嗡嗡”
的苍蝇没什么区别。
吵得人更加烦躁。
他转了个身卷起被子背对着周梅,“我没事,赶紧出去,孩子不看了?要是被拍花子抓走咋办?”
周梅听着林大河不耐烦的语气,火气也上来了,皱眉道:“立夏也在外头呢,你以为她傻啊,遇到拍花子不会叫人?再说了爹娘都在前头呢!”
周梅说了一大通,林大河半点反应都不给。
“当家的,我跟你说话呢!”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及门外头哇哇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