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舒瑶觉得自己要被疼死了。
黑暗的宿舍中,仅亮着电脑屏幕的光,仿佛孤岛中唯一的灯。
舒瑶忍不住给舒近波打电话。
第一次,舒近波没接。
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四次,她终于听见通话那头传来了舒近波的声音。
“爸爸……”
“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舒近波打断了舒瑶未出口的话语,“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忘了吗!
既然你心里没有我这个爸爸,就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疼得身体微微发颤的舒瑶心底发苦,强忍着不适开口,“爸爸,我不舒服,你能不能让刘叔来学校接我,送我去医院。”
“好的不学专学这个!
你姐耍耍脾气也就罢了,她从小就这样。
你做错事拒绝了人家怕我生气,也想装病耍脾气吗?!”
舒近波的怒意越发重了。
话落,他啪地一声掐断了通话。
嘟嘟嘟的忙音,让舒瑶的心沉到了底。
绝望从骨髓的深处攀升而上,席卷全身。
无尽的冷,将她从里到外的包裹起来,犹如深处一间冰窖里。
舒瑶强忍着身上的疼,打电话约了一辆车,在深夜中一步一步艰难地出了宿舍楼,上车。
车子在黑暗中前行,她在后座中,因为疼痛难忍,最后迷迷糊糊地失去了知觉。
*
黑暗中,舒瑶听见有人在小声说话。
“嗯,没什么问题,这几天注意就好。”
“多休息,吃点清淡的……”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装饰繁复充满艺术感的天花板。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好闻的香。
……这,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