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穿了一身单薄的亵衣,发丝的水珠滴落而下,润湿了衣服,带着隐约的透明感。
陈衍偏开视线,下意识想要退避。
唐沉却道:“过来。”
陈衍像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唐沉微微皱眉:“帮我弄干头发。”
陈衍回了神,几步上前,撩起了唐沉绸缎似的墨发,驱动内力烘干,柔软微凉的发丝穿梭在指间,让陈衍的心口有些发痒。
确定头发真的完全干了之后,陈衍才不舍地放开手。
不料下一秒,唐沉又说:“到床上去。”
陈衍瞪眼,耳尖都红透了。
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要为教主治疗内伤,抿了抿唇,立刻盘腿,面无表情地坐在了床上。
手贴在唐沉的背上,灼热的气流一点点透过布料,传进唐沉的体内。
亵衣布料单薄,陈衍的手像是直接触碰到了唐沉细腻的肌肤,手下一阵滚烫,脸色也越发的红。
半个时辰后,一段疗伤结束,内伤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而且陈衍若是内力消耗过大,依着他们现在的处境,也并没有任何好处。
唐沉转过身,发现陈衍还是盘腿坐着,一动不动,毫无下床的打算,神情怔忪。
其实陈衍只是盯着唐沉出了神,但唐沉以为他还在想刚才被袭的事,说:“你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陈衍愣住,不太明白。
唐沉说:“你不是因为谢明知透露了我们的行踪,在生气么?”
陈衍微微皱眉:“……嗯?”
“他忠于他所在的门派,我们有我们的教义,原本就不是一路人。
当初你为他求情的时候,我就说过,别后悔。”
说完,唐沉眯了眯眼。
陈衍神色复杂,道:“属下明白了。”
“是真明白才好,榆木脑袋。”
唐沉摇头轻叹,一副长辈似的恨铁不成钢模样,说得陈衍有点赧然,一噎。
陈衍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坐在床榻上,该让出位置来给教主就寝。
他刚要起身,唐沉就拉住了他,说:“你也累了,今晚睡一觉,保持警觉就行。”
“……!”
陈衍又傻住了。
唐沉看他那表情,想起了他木头似的的性子,恐怕还接受不了这么亲近,就退一步说:“你去柜子里拿被子,一人盖一张。”
这样总该觉得没那么尴尬了吧,顶多就是一通铺,没睡在一起。
唐沉心中如此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