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拉尔目光一凝,克服全身如针刺般的不适,一道道灰色光流自那云层中垂落,向着那人而去。
那是自空间的囚笼。
于此同时时间的流速猛然发生变化,天地化作黑白的静默。
这本可以限制多位半神的技能却被轻易的避开,即便是时间的停缓也收效甚微。
记忆的利刃猛然一挥,与那面前的花之剑相撞,而身后遗忘的翼向着另外的剑抓去。
密集的裂隙自那两者碰触的地方蔓延,虚空中藏匿的眼眸悉数炸裂。
“太过驳杂,通过联结强行糅合的律法,算的上广度吗?”
在她开口的瞬间,那无尽的藤蔓自那双刃中分化,将那由黑泥堆积的盔甲尽数贯穿。
在那贯穿之处无数细密的种子与生命疯狂生长,转眼间便以填满内在。
那身影褪去,重新回到那圣堂之上,目光中若有所思。
而涅拉尔的身影踉踉仓跄的后退,每一步便有大片的血迹与种子落下,同时那如附骨之蠕般黑泥也开始脱落。
即便有联结的粘合,那具躯体也面临崩溃的瞬间。
“广度,高度”
涅拉尔呢喃,面白如纸,脑海中的喧哗也没了声音,甚至于都感受不到了希芙的存在。
除了拥有神人的律法与体魄,对敌的经验远远没有对面之人来的熟悉,可是有种莫其妙的感觉,只是轻微的接触,便有无数战斗的记忆如同本能般蔓延至躯体各个部分。
如此契合,想来是那来自终末之人的拓影。
涅拉尔擦去嘴上血迹,感受着四下静默无声。
在那下方的渊海之中,那漆黑与思绪之外的旋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