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就是她身为江家庶女的命运。
这一刻，她不免开始幻想，若自己不是庶出该有多好。
很快她又退一步去想，若自己本是男子，即便是庶出，也必然能过得更好些，至少不会落得今日的局面。
江妙渐渐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只觉通身都被一种冰冷和绝望包围，甚至想放任自己坠入冰湖，这样就不用再思考了。
湖岸处，谢嘉宁静静望着冰面中央，忽而微一抬手，打断了行椅一旁晏铎仍在争执不休的话，问他。
“你听清湖中心她们的对话了吗？”
晏铎愣了一下，没料到谢嘉宁持续无视他后，突然就问出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犹豫一瞬后，下意识接话道。
“你是说江如玥和那庶女的对话？”
谢嘉宁微微颔首，转过头平静看向他，似是在等待答案。
晏铎见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似是又恢复了起初的温和，注意力渐渐陷入其中，不自觉回答起来。
“江如玥说等那庶女死了，就会换一人随她一同进入皇宫，做什么陪嫁丫鬟。”
“那庶女听了之后很激动，接着就摔在了冰上，江如玥命令侍卫下去救她，那庶女却说若是有男子敢碰她，她就去死。”
说完，晏铎才意识到不对，俊美的眉目一拧，松怔的神情褪去，转为恶狠狠地道。
“等等，你问我这些做什么？怎么，你自己听不到吗？”
谢嘉宁斜瞥他一眼，收回目光，随口道：“你不是耳力很好吗，所以就问问。”
晏铎一怔，挑眉问：“你怎么知道我耳力好？”
谢嘉宁目及远处，淡答：“方才我还没抵达湖岸时，隔着数里的距离，你明明面朝湖泊，背对着其他人，却最先回头看到了我。”
晏铎见被她发现了这一点，顿时有些恼怒，开口嘲讽道。
“我不是在看你，我只是听到了你这轮椅走动的声音，尤其刺耳。”
谢嘉宁再度看向他，并不理会他的嘲讽，反而目光稍许认真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