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到江云山身旁,蹲下身,张开拇指和食指,把虎口卡在江云山膝盖下面。
江云山吓一大跳。
“你干什么!”
我用力捏了一把他的小腿,只感觉骨质松软,似乎一用力,整只手都能陷进去,而且这一块的皮肤微微发烫,比正常人体温高上不少。
“你这腿,是不是一到阴雨天就疼痛难忍,不能走路?”
“而且晚上,膝盖下面就像有虫子啃咬,又痒又麻,要用滚烫的毛巾敷着,才能减缓?”
“呵呵,我这老寒腿都十几年了,要你说?”
“你是看治不了小意,故意想找事,拿我这点旧伤装神弄鬼呢?”
江云山不满地拍开我的手,把腿搁到沙发上。
“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嘴里的大师,一个个把她吹得跟神仙一样,真出了事,能指望上吗?”
“明舟,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联系心理医生。”
我在江云山腿上又摁了几下。
“你这病,最早是在什么地方得的,云南?泰国?还是什么热带海岛上?”
“咦!”
江夫人忽然轻叫一声。
“我想起来了,是在缅甸啊!”
“那时候仰光正好开了一个工厂,我还大着肚子呢,跟你爸两个在仰光住了大半年,忙前忙后的,连小意都是在仰光的医院里生的。”
“什么!
江晚意也在?”
脑中仿佛有一道亮光闪过,在漆黑的夜里撕扯出一条白色的裂缝,裂缝越来越大,我双手握拳,激动得在江云山腿上猛地捶了一下。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