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丢!”
乌衣卫们掏出刀,试图呵止这些犯上作乱的人。
但他们毫不畏惧,他们走出家门,在蛋液、烂菜的掩护下跑到沈家人面前,将怀中的饼子、干粮递过去。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约定,没有人要求他们这样做,他们完全出于自发!
沈降被塞得最多,全被宋清池、沈万临抱在怀中。
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握着药瓶跌跌撞撞走到沈降面前举起手,他话还说不太全,磕磕巴巴往外吐字:“药、药。”
他嘟起小嘴,吹了吹沈降的伤处,稚声稚气安慰:“呼呼,痛痛飞走。”
哦,天呐!
这孩子简直是天使!
宋清池揉了揉他的脑袋,从空间中取出一颗棒棒糖飞快塞进他手中。
沈降戎马半生,保护百姓不知几何,为的便是这一刻,他接过药,虚弱牵动嘴角,神情木然一僵——幼童头颅被刀剑挑飞,温热的血飞溅进他睁开眼中,顺着眼角留下,宛若一滴血泪。
“孩子!”
“别动,都别动,找死吗?!”
嬉笑怒骂仿佛都在这一刻远去,紧握着棒棒糖的小手松开,白色的糖果滚进泥土,碎在皂靴脚下。
宋清池嘴角扬起的笑容僵在那里,她还维持着半弯腰的动作,眼神一点点冷下去。
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
杀气从她身上漫出,几乎凝成实质!
宋清池直起身体,锐利凤眸锁定最先出手砍下小孩儿脑袋的官差,向前一步。